”
虽然他并不喜欢娘子回谢府操劳,但是在谢府的日子,她至少是开心的,每日都是忙忙碌碌,充满了干劲和希望。
回到西郊庄子,他总觉得娘子如同庭院内的鲜花一般,日渐凋零,令他隐隐害怕。
草摇头:“你请大夫去给他看看伤,谢府的库房内不拘药材,能用的都给他用上,我累了,想休息。”
她起身去床上躺着。
崔玉壶见她偏着头,靠在床榻之上,隔着帘帐的身影清冷柔美,低低叹了一口气,走出房间,却见着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窗台上、屋檐下都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下霜了。
二月里下霜。
这气候反常到极致。
谢景焕是暮色沉沉的时候,到了西郊庄子。
他马不停蹄,连水都没有喝一口,直接从山上道观到了西郊庄子,冉的时候,脸都是惨白无血色的。
赵嬷嬷下午就接到了消息,见他这般惨状,哪里还有心怪他,只怨造化弄人,上不公,竟然这样折磨好人。
“家主稍坐坐,吃些粥米菜,补充一些体力,娘子此刻睡未醒,待娘子醒了,我即刻就来报。”
赵嬷嬷吩咐丫鬟将一早就备好的清粥菜端上来,这样熬下去,谢府又要办第二桩丧事了。
谢景焕毫无食欲,只是草未睡醒,他只能呆坐着,潦草地喝了一些热水,食不下咽地喝了一碗粥,便再也用不下了,就一直坐着等,看着满庭院的白霜,一时之间恍然若梦。
“家主喝了两茶盏热水,吃了一碗清粥,粥里放了肉糜和菜,娘子放心,外间都有大夫在候着,家主定然不会出事的。”
草许久才吭声:“嗯。”
没让他进来,也没不见,就这样虚度着光阴。
一个枯坐在落满白霜的庭院内,一个倚靠在重重帘帐内,隔着一扇门,一座屏风,恍如隔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嬷嬷出来低声道:“家主,娘子醒了。”
谢景焕猛然站起身来,踏过那高高的门槛,进到屋内,只见内室里,灯火明亮,窗外月光皎洁,不知道是月光还是白霜照亮了窗户,草坐在屏风后,未曾露面。
谢景焕踏出去的脚步一顿,看着那扇屏风,声音微颤:“草。”
她如今都不愿意见他一面了吗?
谢景焕眼眸通红,攒紧掌心。
草沉默了数秒钟,明明心如死水,眼圈却不知不觉地红了,肚子里的孩子猛然踢了她一脚,她悲喜交加,那一瞬间对他的恨意突然就消散了许多。
“听你平安回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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