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什么刺激的话来,到时候就是两败俱伤。
谢雨闷闷道:“赵嬷嬷连我都不准进西郊庄子,娘子要安胎,所有人都不准去打扰,我也好些没见到娘子了。哥,这一次,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谢风沉默,这一次,确实不一样了,因为大剑师亡故了,因为盛京血流成河,因为家主搭上了半条命,拼上了一切都没有带回那位女冠,因为娘子有了身孕,所有的事情堆积在一起,唯有两字可以形容——“致命”。
*
谢景焕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西郊庄子。
崔玉壶大喜,一路奔至楼,喊道:“娘子,谢家主回来了,没缺胳膊少腿,平安归来。娘子这下应该放心了吧。”
这么多了,终于有了一个好消息。
谢景焕平安归来,泉城又有了主心骨。
崔玉壶这些一直住在西郊庄子,草有了身孕,他比任何人都要高兴,即使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即使这种事情放在话本子里,他要被人指着鼻子骂无能软弱,骂绿龟帽,但是那又如何?
当年他穷困潦倒,尊严被人踩在地上践踏,全家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这些人又在哪里?若非有娘子,也不会有今日的他。
所以他愿意一辈子护她周全,也护她的孩子周全,只要她想做的,他都支持。
“娘子,谢家主平安回来了,你不高兴吗?”崔玉壶见她呆呆地坐在窗前,明明有了身孕,脸却日渐消瘦,连忙上前去关了窗户,道,“你身子本就弱,若是吹风受寒,不能喝药,岂不是要白白遭罪?”
他着有些生气,不是生她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
自从莫先生去之后,娘子这些日子一直郁郁寡欢,每月来问诊的大夫都隐隐摇头,再三叮嘱,她郁结于心,身体渐虚,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十分的凶险。
只是娘子对这个孩子视若珍宝,他也只能替她扛着。
草半才恍惚地回过神来:“他回来了?”
她该高心,只是这些年以来,日夜梦里都是他,曾经以为浓烈到不畏生死的情感也麻木的如同墙角凋零的牵牛花。
她有一点欢喜,却只平淡地点零头:“回来就好。”
崔玉壶见状愣住,总觉得她的情绪过于寡淡,好似世间的悲喜都离她远去,他甚至希望她能大哭一场,发泄掉内心压抑的情绪,而不是像眼前这样无悲无喜、无欲无求。
崔玉壶捏拳道:“听谢家人,谢景焕身受重伤,回来时只剩下一口气了,现在人在南郊的山上,可能晚点就要来看你。
娘子,你,还回谢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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