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夕琼有个哥哥,所以让我把这片叶子给你,这应该是他们兄妹俩靠血缘传递消息的手段。”
夕琼已经不在,所以那盆被狴艳摆在自己寝宫的植物,再传递了这行字之后便彻底地干枯了。
“文华熙可真狠,逼人兄妹分离,算什么本事……”祝火故作轻蔑,夹着叶片的食指和拇指却剧烈颤抖,他想直接捏碎了那片青叶,却更想向渊明借木盒一用,连同自己的心一齐揉碎了洒进去。
渊明听闻祝火已经娶了妻,他是族长,势单力薄地驻守在此当然不得不繁衍后代,联络周围部族。而与他已经天人永隔的某个神族,不过是午夜拥吻时他都不屑于向妻子解释的一道旧伤疤罢了。
罢了。
渊明不忍再看祝火的眼神,不看他也想得到。
他起身悄然离去,留祝火一人静默地坐在堂中,坐到茶冷了人散了,坐到云卷云舒天荒地老,忽而一声笑,抬手将那叶片丢进了茶里,咬心嚼肺似地就着冷茶吞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