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瘦了呢。”说着亲昵的捏了捏贞观凸起的指节,“师父受罪了。”
贞观盘腿坐在石台上,甚至连抽回手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任由对方把玩,即便向盈不用锁铐拴住他,他也哪里都去不了。
“您不说,我就自己想办法找,您猜我什么时候能找到?”
贞观终于开口:“我跟你说过多少遍,那里头怨气太大……”
“当然大,那么多条性命被活生生的献了祭,死后还要给大端王朝垫基,这还不够,还要被镇压在鬼葬之墟,您说,怨气能不大么?”向盈晓之以情,“难道我们祖祖辈辈,就该永世不得超生吗?师父,我只是想接它们出来,另择吉壤,我这么一片孝心,您都不肯成全?”
贞观深知,五溪蛮重丧,崇鬼神,尤其敬畏先祖。
奈何先祖被献祭镇压,后人当然无法接受。
只不过当初用以布阵的逝者怨气冲天,若不是真的别无他法,也不会将其全部封印鬼葬之墟,以绝后患。
其实严格来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十多年,那时候贞观甚至还没有出生,所以他也并不知晓鬼葬之墟的入口。
然而向盈根本不信,就这么一直把他囚在浮池山,每隔十天半月,就过来看他一眼,这次也是特意过来告诉他:“我明日准备回辰州祭祖……”
贞观闻言,蓦地抬起头:“你又要杀人!”
“师父想去看看么?说不定到时候你会想要告诉我。”
这一轮他终于绷不住了:“鬼葬之墟没有入口。”
“师父什么时候也会耍嘴皮子骗人,一会儿说不知道,一会儿又说没入口。”
“因为那里是活人根本到不了的地方。”
向盈瞧着他半响,仿佛在分辨真假,最后得出结论:“师父没对我撒谎。”
她刚站起身,就被贞观一把抓住腕子,随着他的举动,拉扯着黄金锁链哐啷叮当的响,尤其清脆,且又异常刺耳:“向盈……”
她垂眸瞥着腕上那只手,长指瘦成了枯骨:“您说。”
“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