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又指了指东北方向:“东北方有赤气,血祥。”
“这才刚消停几年,就又闹饥荒又有战事,天下别想太平了。”
南斗直摇头:“你赶紧进宫禀报吧,让朝廷早做防范。”
向盈颔首,却站着没动,目光投向宫墙,墙根下不知道是谁堆了只雪人,形单影只的孤立着,她说:“不急。”
心里却想,谁有这么好兴致还来堆雪人,堆却只堆一只,孤零零的。
南斗这才转过头来,盯着她平静的侧脸说:“你师父,伤得实在有点重。”
“嗯。”
“谁下这么狠的手,腿都敲断了。”
向盈垂眸,整了整衣襟上的褶子,这才看见掌心印着半个月字,应当是方才祝文的墨迹未干,手在文书上无意间压了一下。
脖颈处此刻传来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扼住,向盈深深呼吸,冰寒的空气纳入肺腑,令她保持住冷静和清醒,并坦然承认:“我。”
是她敲断了贞观的腿。
南斗压根儿没当真:“开什么玩笑。”
“没开玩笑。”向盈平静的说,“本来打算挑断脚筋的,”终归没做那么绝,“骨头断了还能接,若是筋脉断了,可能这辈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于是南斗笑不出来了:“你疯了吗?”
向盈淡淡应答:“是啊。”
“他是你师父。”南斗难以置信,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果然最毒妇人心。”
仿佛最后这句话取悦了她,或者戳中了她的笑点,向盈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模样。
南斗却被她笑得瘆得慌:“你受什么刺激了,不会真疯了吧?”
向盈则笑盈盈道:“我要去做毒妇啦。”
毒妇专程去打了一把枷锁,将贞观囚于浮池山的洞穴内,并将数万张招魂幡调转方位,戾气直冲穴口。
贞观被折腾得没了人形,哪怕遭遇一次次逼问:“鬼葬之墟在哪里?”
贞观始终不作声。
这些年,她几乎搜遍沅江,都没能找到鬼葬之墟的入口。
向盈也不恼,就这么日复一日的跟他耗着:“师父不仅嘴硬,骨头也硬。”
贞观闷咳几声,没理会,脸色却白得吓人,像极了纸扎铺里的纸人,身上已经完全不剩活气了。他仅仅吊着一口气,整个人瘦成皮包骨。腕子上的枷锁又大了一圈,向盈给他换一副,献宝似的说:“我特意命人用真金打的呢,给师父的,终归要最好的。”
贞观古怪的看她一眼。
向盈立刻关心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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