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濯回忆起那段时光,说道:“且慢是很好的一把剑。”
裴今歌叹了口气,很是无奈,问道:“别废话了可以吗?”
天下地上,莫有剑锋能过且慢。
这是世人公认事。
当然,举世皆知不一定是对的,毕竟这世上总有人喜欢瞒天过海,但哪有人能坚持数千年?
顾濯明白裴今歌的意思,但他不是这个意思。
就像三生塔那般,且慢同样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
只不过前者习惯沉默,而后者则是太过于骄傲,只愿把话付诸剑锋之上。
“接下来的话都是我的猜测。”他说道。
裴今歌还是刚才那句话。
顾濯说道:“且慢不愿意被魏青词握住,与我无关与境界无关与性情无关,是因为它不愿意被一个败者握在手中。”
裴今歌愣住了。
她完全听不懂这句话,只觉得莫名其妙极了。
顾濯解释道:“那年我去荒原的时候,易水有位长老因我而死,可以理解为死在王祭的剑下,而那位长老之所以前往荒原,为的是替魏青词寻求羽化之法。”
“魏青词为了给自己的师弟交代,决定向自己的师父也就是王祭出剑。”
他沉默片刻后,对裴今歌说道:“结果就是你此刻心中想着的那个结果。”
这件事是王祭亲口告诉他的。
那时候他的这位好朋友,还在篝火旁漫不经心地为此事愉快着。
斯人已逝,顾濯仍旧不懂,这其中有什么好高兴的。
“这应该就是真相。”
裴今歌醒过神来。
她转身眺望易水,不让唇角泛起的笑意直上眉梢,感慨说道:“要是林挽衣没提出那个设想,我现在应该会十分高兴。”
顾濯看着她,心想此刻的你难不成是九分高兴?
一道难过的叹息声从裴今歌唇间流淌而出。
“我现在特别好奇,特别想要时光倒流,回到你话里说的那天和魏青词见面,把这个事实及时地告诉他。”
只是稍微想想,裴今歌都觉得那样的画面有趣极了。
是为牺牲的师弟向师尊出剑寻求公道,还是暂且退让不做计较,以且慢为重。
且慢,这两个字果真极有妙趣。
裴今歌如此想着,突然发现了一个绕不过去的问题,墨眉微蹙。
“且慢这百年来不曾离开过王前辈的手中,他没有任何道理不知晓手中剑的骄傲禀性,为什么还要接受魏青词的挑战?难道他不在乎易水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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