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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句话出现后,顾濯便已没有再看,继续北上。
他知道魏青词在这个决定中的具体考量,毕竟太好猜。
好猜不是因为他擅长谋划人心,他从未精于此道,只是魏青词万事利字在前。
在传授林挽衣易水剑的过程当中,窥探那门才具雏形的‘天道剑’,无论是以此向羽化之境更进一步,还是为易水留下一门新的剑诀,都是值得的。
“你不意外吗?”
裴今歌收回视线,与顾濯同行,说道:“林挽衣的决定。”
顾濯想了想,说道:“你可知她和我第一次见面说的第一句话?”
裴今歌不解他为何这般问,但也没有反感,认为是故弄玄虚。
她依照着数年前的回忆,尝试着复述了好几句话,结果都是错。
顾濯有些意外,说道:“巡天司没有我想象中的无所不知。”
裴今歌当然不喜欢这句话,认真解释道:“事有轻重,林挽衣当时就是一个死犟着和一家破书院过不去的小姑娘,而且她娘那时候和我关系很不错,谁敢盯着她不放?”
顾濯心想似乎是这道理,说道:“当初她见我的第一面,说的那句话是,让我站过去她那边。”
裴今歌沉默了会儿,说道:“在这一点上,她和她的母亲倒是相似,不是一般的自信。”
顾濯想着身在冷宫中的皇后,总觉得这对母女还会有再见的那天。
又或者说,林挽衣坚持修行下去,为的就是以最强大的姿态站在她的生母身前。
裴今歌不愿去想这些事情。
“今天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这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不需要我的满意与否。”
“我十分喜欢你。”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抱歉,我的意思是我很欣赏你这种态度,与你相处很舒服。”
“如果你有话想要问我,直说就是,何必先说这种话?”
顾濯有些无奈,叹了口气。
裴今歌敛去笑意,说道:“我想知道为什么魏青词拔不出且慢。”
顾濯不说话了。
裴今歌见他沉默,不禁冷笑,心想我连这般好话都说了结果还是一无所得,你到底是怎有脸说出刚才的话?
一路安静,直至两人即将越过山丘,把那易水抛在身后。
“我没有对且慢动过手脚。”
顾濯的声音突然响起。
裴今歌微怔,然后没好气说道:“我也没怀疑过你对且慢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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