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然提前知晓,这将会是留在史书上长编大论的重要一天。
……
……
与世人想象当中不同,皇后娘娘的心情无半点凝重,很是轻快。
就像过往数十年来背负的包袱在今天被尽数卸下。
走出御书房,穿过秋风吹过的长廊,行至景海。她与皇帝陛下并肩而坐,声音温柔地说了几句话,话里都是旧日的回忆。
都是数十年前的往事。
如今早已无人胆敢记起。
皇帝陛下静静听着,不时轻声回应,但话始终不多。
话的最后,娘娘敛去唇角笑意,说道:“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说,但那些理应是到尘埃落定时再说,希望还有这样的机会吧。”
皇帝陛下偏过头看着她,想着很多年以前的初次相遇,想着曾经少女的她有过的那些夙愿,想着她进宫的根本原因,平静说道:“好。”
皇后娘娘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候,一句话落入她的耳中。
“挽衣如今在何处?”
“去年出关以后,在世间各地游历至今,现在正往神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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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不住?”
“她本就是极有脾气的姑娘,要不然前些年也不会执意一个人在望京吃苦。”
“等她到了神都,来一趟景海。”
“好。”
……
……
伴随着神都那份的旨意传向人间,今年的秋天似是在这忽然间变得无比漫长,许多人眼里的每一天都像是在度日如年。
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着,无人得以置身事外般从容。
唯有顾濯是例外。
坐在食肆二楼的窗边,听着似火锅沸腾后吵闹的议政声音,他的面前又是一位故人。
这是位于中原腹地的某座城池,与朝天剑阙相距约莫三百余里,称不上繁华,故而坐在他面前的是陈迟。
朝天剑阙在这场盛事中的立场让很多人意外,是与易水如出一辙的中立,天都峰如今正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力。
连带着像陈迟这样被派遣在外的弟子处境都变得微妙。
“坦白说……”
陈迟饮了一杯酒,借着醉意,低声说道:“掌门真人应该很快就要撑不住了。”
顾濯说道:“不奇怪。”
陈迟转过头望向阴霾天空,感慨说道:“然后我就得被派去对付巡天司了。”
顾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陈迟往后靠在椅背上,自嘲说道:“与往日的同僚相互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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