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怒。
林浅水不这样想。
在她看来,皇后娘娘绝不是如此无趣的一个人。
那人想了想,觉得她的否定很有道理,然后无话可说。
林浅水沉默片刻后,喃喃说道:“真不知道明年春天的神都会是怎样。”
宋景纶认真说道:“无论最后怎样,你我首先要做的是活着,其余一切都是次要的。”
林浅水偏过头,望向这位自去年望京一行后变得截然不同的朋友,摇头说道:“要是在教坊司里活着,那还不如死了来得干脆。”
宋景纶微怔无言。
话至此处,林浅水为自己斟满杯中酒,起身敬向众人。
本就是故友久别重逢,都知晓或许再也没有下一次的相聚,雅间内的其余人自然不会拒绝,就此纵酒于喉。
酒过不知几巡,醉意上涌,言辞愈发无忌。
“你知道我父亲现在害怕的是什么吗?”
“谁不知道你爹是忠臣,担心的无非就是大厦将倾。”
“错了,这是我偷偷听到的,我爹和他那些同僚根本没想这些,他们害怕的是皇帝陛下赢下这一战后朝政被娘娘把持。”
“什么意思?”
“过去那些年皇帝陛下春秋鼎盛,以至于那几位皇子殿下都不敢有心帝位,直接导致太子之位空悬至今,谁也没想到局势突然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你的意思是,届时皇后娘娘可以借此为理由,直接临朝听政?”
“不错,哪怕是对陛下有无限信心的我爹,都不得不认为这场大乱过后的局势将会异常复杂,绝不是那几位不理政事的皇子能面对的,偏偏皇后在这些年展现出来的手腕,有把乱局收拾好的可能,到那时候他们就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这事。”
“到时候恐怕要有很多人死去。”
雅间众人想到这种未来的存在,想着那位皇后娘娘的行事作风,纵使数巡酒水暖身,心中依旧生出极为强烈的惧意。
有人下意识安慰说道:“这次真不见得能赢。”
“那你就要低头看我的人头了。”
最先开口那人的声音里尽是幽幽。
雅间的气氛越发死寂。
酒水再烈,仍旧无法热闹。
就在这时候,外头忽然传来无比热烈的庆贺欢呼之声。
场间众人酒意骤散,走出雅间认真听闻,旋即神色不一而变。
宫中传出旨意,即将召开大朝议,为近来烦嚣不止的夏祭之争定下最终的结果。
时间就在冬至的那天。
活在此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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