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二十五里区域内,展开了一场残酷的厮杀。
吴景军的战力虽然明显胜过严白虎仓促捏合的部曲,但守军占据地利,拼死抵御,也给攻方士卒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但也仅仅只是一些麻烦而已,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抵抗都是徒劳的。守军节节败退,被逼至乌程以西十五里之内。就连乌程与白虎城之间的联系,也被切断了。
正是在这种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吴景收到了王朗战败的消息和许贡发出的刺史之令。
对于王朗的战败,吴景和孙贲都是愤怒到了极点,恨不得将王朗挫骨扬灰!若非王朗给了他们拖住严毅一段时日的假象,他们又怎会不惜杀死朱治,也要一条道走到黑?
这种被猪队友拖后腿的糟糕感觉,他们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已经连续经历两次了!
先是朱治溃败,给正在兴头上的他们当头浇了一桶冷水。当他们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冒着巨大的风险,也要弄死严氏时,王朗居然又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吴景彻底怒了!张真没有被他当场砍死,真的是八辈子祖宗在保佑。
面对孙贲的一再询问,他瞪着一双赤红的双眼道:“战机稍纵即逝,不可迟疑。立即给袁术去信,让他以所持符节下达攻伐乌程的敕令。传我军令,大军加速朝乌程推进,务必赶在敌援军抵达之前,围困乌程!”
孙贲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眼下唯有攻克乌程,才是破局的唯一办法。既然已经迈出这一步了,就只能坚定地走下去。天若弃我,我便逆天。天若阻我,我便弑天!
他思索片刻,再度问出那个令他极力想要回避,却又避无可避的话题:“阿舅,钱塘那边一直没有看见朱治尸首。如果朱治未死,该如何应对?”
吴景沉默良久,内心生出几分悔意。望向孙贲的目光中,罕见地透出一丝慈爱:“我老了,离死不远。朱治若是未死,我自会给众人一个交待。你还年轻,尚有大好前程,绝不能与这件事沾上关系。记住我的话,这件事你一无所知,知道么?”
孙贲浑身一震,眼眶渐渐湿润,重重跪倒在吴景面前。
当晚,张真赶回吴县,添油加醋地在许贡面前说了一通。
许贡勃然大怒,即便以他的涵养,也不禁气得踢翻了一张案几。
缘于汉帝国在他心中根深蒂固的威重,他对刺史之令抱着极大的期许。认为自己坐拥大半个吴郡,再借助刘繇之势,当可逐步稳定江东局势。却不料吴景的耳光来得如此之快,几乎要将他扇懵了。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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