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裴度的衣袍宽松。
甚至不需要什么心神,便能轻易抓到他的情动。
冰凉的玉佩触感传来,江烬霜如愿看到裴度眉头骤然蹙起,身上起了一层疙瘩。
“别动,裴度,”江烬霜歪歪头,一双眸光澄澈见底,不带半分杂质与欲色,“这是我的‘垂怜’。”
所谓垂怜。
是她握着那块玉佩,连带着他的,将玉佩夹在了她的手心。
那玉又冷又硬,是上好的羊脂玉,通身淡白,被江烬霜把玩得久了,甚至能看到几分透色。
在玉佩接触到他的一瞬间,便不再是压抑又低沉的闷哼。
江烬霜把玩玉佩的动作熟练,连带他,腰腹绷紧,勾出身上流畅的肌肤线条。
江烬霜甚至没有回头,只是笑着看他的神情,耐人寻味,意味深长。
她给予他欢愉。
就像是放风筝的线,江烬霜是漫不经心的放风筝的那个人。
突然间,江烬霜突然又想起之前她看过的那个话本。
话本中的公主一巴掌扇在书生的脸上,书生上前几步,摊开她的手心,去查看她的手心是否受伤。
像。
像什么?
江烬霜哂笑着,任由那冷凉的玉佩紧贴着他,也任由他情动无措,却不敢大力去握她的手腕。
是啊,像什么呢?
男人应当是从未这样过。
甚至无法去掌控那来得汹涌猛烈的情绪。
向来不重欲的清贵权臣,眼中甚至染了惊慌失措,他微微启唇,想要说些什么。
可最终,却也只是哑着声,低喊她一声:“江烬霜……”
“什么?”江烬霜歪头,仍是把玩着手心的玉佩。
“叫我……”
“叫你什么?”江烬霜似笑非笑,佯装不懂,“裴……大人?”
“不、是……”
“首辅大人?”
“江烬霜……”那种双脚踩着浮云的不真实感越来越深,他只能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想要她握住他的风筝线,“叫我名字……”
“叫我名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