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扬得更高了些。
江烬霜的指腹摩挲着那块玉佩,语气轻盈:“裴度,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不是这些。
不止这些。
裴度的眸光错了过去。
他微微别过头去,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她太骄傲了。
她的那份骄傲,甚至不在意旁人的自尊,驾轻就熟,毫不犹疑地将他人踩在脚下。
江烬霜清楚。
裴度也清楚。
“裴度。”
江烬霜叫了他一声。
带着几分警告与不耐的语气。
虽然嘴角还是上扬的,但眼底没了几分耐心:“说话。”
终于。
江烬霜感觉到了他胸口起伏的弧度更加剧烈。他抓着她的那只手,缓缓向上,放在了他的脖颈处。
——她的手,钳住了他的喉。
像是要奉上自己全部的虔诚。
一字一顿地开口,江烬霜放在他脖颈处的手,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每个字发出声后,产生的震动。
他说。
“我求殿下垂怜。”
他将自己最脆弱的弱点,赤裸地暴露在她的面前。
他说,我求殿下垂怜。
就像从前,她无数次想要听他说出口的话。
从前,她总是言笑晏晏地让他跪下,他便身姿笔挺地跪地,从善如流,从不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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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不满意,就道:“裴度,你说‘我求殿下垂怜’。”
他拒绝了。
他说,殿下,过了。
而如今,男人带着她的手,覆住了他的脖颈。
他那样看着她。
就像是濒临垂死的信徒,愿意为自己的神明奉献自己的性命一般。
他说,我求殿下垂怜。
多有趣啊。
江烬霜嘴角的笑意终于深了几分,就连眼底也浮现出几分兴味。
哦,原来是这种感觉的。
原来裴度在清醒的状态下,用那种眼神盯着她,说出这句话时,她是这种感觉的。
江烬霜是个玩心很重的人。
寻常的东西与物件,她不会觉得有趣。
但是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江烬霜确实被取悦到了。
手掌下,江烬霜感受到男人的喉结在她手心上下滚动。
就好像是轻柔的羽毛,带起几分不达深处的痒。
江烬霜满意地笑着,拿着玉佩的那只手,缓缓伸到了自己身后。
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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