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赠送友人而为人称道,甚至堂而皇之询问体验感如何。
甚至还有“典妻”之事,将妻妾典借出去,出让性权和生育权,在这些事情面前,区区“野合”都算不得什么了。
因此对于太子这略显轻佻的举止,院中世家豪门不仅未觉无礼,反而纷纷为此等风流韵事而抚掌大笑。
加之太子口出辞赋金句,即便不善辞赋之人,也能听出太子所作这首乐府诗的不凡,皆言太子乃是“性情中人”。
郭昭倒是眼珠微转,这些舞姬多是他家所出,尤其是身姿最窈窕的几人更是他大价钱从小买来好吃好喝养着,请冀州最好的舞师教导舞技。
虽然有些不舍,但他已然决定在宴后便将这些舞姬悉数赠与太子暖床以慰征战之苦。
不过刘辩也没有沉迷其中,抿唇一笑,旋即又回到主座旁,继续歌道:“女娥长歌,声协宫商。感心动耳,荡气回肠。酌桂酒,鲙鲤鲂。与佳人期为乐康。前奉玉卮,为我行觞。”
虽是佳句频出,却引得卢植额角青筋暴起。
这场景他可太熟悉了!
到底是父子啊!
不过出于师生间的信任,他还是相信太子不会如同天子那般放浪形骸、荒淫无度。
况且少年人本就血气方刚,爱慕美人乃是本性。
而且太子虽年仅十二,却壮似寻常束发少年,也是该尽早召荀氏女入宫了。
君王喜爱美人无妨,只要不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便可。
想来荀氏女乃是荀爽嫡女,当为贤妃劝导太子,此番回朝倒是该与太后提起此事了。
对于卢植的心中所想,刘辩不得而知,只是在宴会达到最高潮的那一刻,他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双手作下压之,状示意交谈声与乐声停歇。
“今日乐,不可忘,乐未央,为乐常苦迟。岁月逝,忽若飞……”刘辩从赵祐手中接过一只陶瓷羽觞杯,缓步行至方才奏乐的冯琦、邳钦、赵集、郭昭和信都逸身前,举陶瓷羽觞杯。
就在几人擦了把汗以为太子是念在他们辛劳奏乐的份上要与他们共饮时,却不见一旁侍女端酒上前,不禁有些疑惑,面面相觑着不知太子有何深意。
却见太子将盏中美酒一饮而尽,旋即将酒盏重重掷出。
陶瓷羽觞杯从刘辩手中脱出的一瞬,杯沿尚悬着最后一滴酒液,在阳光下折射出一抹琥珀色的冷光。
杯身划过半空时带起一声轻不可闻的嗡鸣,而后“啪嚓”一声,脆响如冰河乍裂,碎瓷飞溅的刹那,院中骤然陷入死寂。
“太子殿下?”冯琦喉结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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