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七娘气喘吁吁地提着裙摆疾奔,“来都来了,哪有无功而返的道理。我带你们去看三兄养的兔儿!”
前方是虚掩的书房,两边暗处是两组护卫部曲,今夜值守的是教过东苑武课的高邑长。
三十多岁的魁梧汉子,持刀站在窗下阴影里,领头的荀七娘看不到他,但身后的阮朝汐转过视线,和窗下的高邑长打了个照面。
高邑长头疼地看着眼前局面。
估量来人情况,揣度郎君心意,他最后默然后退两步,无声无息地避入了阴影暗处。
荀七娘畅通无阻地踏进书房门槛,拖着身边两人,兴冲冲直穿明堂,往通往小院的后门方向走。
阮朝汐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挣扎着要停步,“等等,七娘,坞主不喜旁人进他小院——”
等她一句话喊完,脚已经踩过了书房后门。
“进小院啦!”荀七娘松开她的手,快活地说,“阮小娘子,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这儿你最熟,快我四处玩儿吧。”
阮朝汐:“……”
“我不熟。”她站在自己曾在树上远远眺望过的阴阳八卦白沙庭院里,靴底往后退半步,忍住想碾一碾雪白沙粒的念头,“我是头一次进来。”
脚踏进了小院,人破了戒,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她看了眼身侧的两位同谋。
荀七娘早踩着白沙进了庭院,兴致勃勃地抚摸两颗充当阴阳阵眼的黑白奇石;小少年没挪步子,站在她身侧,视线带着一丝紧张望来。
“我姓钟,双字少白。”小少年终于得了喘息机会,可以当面通报姓名了。
“我在钟氏壁的年轻一辈里行十二。阮小娘子亦可叫我十二郎。”他文绉绉地说道。
听到‘钟氏壁’三个字,阮朝汐惊异瞥过一眼。
豫州三大士族,颍川荀氏,陈留阮氏,颍川钟氏。
这小少年一口一个‘外兄’,她原以为是坞主的远房亲戚,原来是钟氏的小郎君?
颍川钟氏,那也是了不得的高门大姓。
对着殷勤自报家门的钟小郎君,她还没想好如何回应,庭院里的荀七娘倒先插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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