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沮授是这般思量的。他尚在担忧魏郡局势,而沮授已看到鳞都。
“或者,什么方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给孙原这么多?”
“不觉奇怪么?”沮授冲两人反问:“冀州遍布太平道,张角造反,九个郡国,唯独魏郡如今还算安全。这位公子青羽,偏又是子亲命的魏郡太守……其中,当真太过诡异了。”
田丰接口道:“孙原是子亲自任命的魏郡太守,有三公任命,而内朝的中官竟然没有出手阻拦,实属罕见。”
审配眉头一跳,田丰的话陡然将他点醒了。孙原的任命太蹊跷,正因为这些蹊跷,让沮授看出了事情背后的可怕。
当今子即位至今十六年,十六年,朝堂纷争不已,两次党锢,两位大将军死在朝堂争夺之中,十六年来子碌碌无为,为何突然要任命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为冀州第一大郡的太守?
他出手了,他要一个稳定的朝堂,一个真正的盛世江山。
当初沮授就知道孙原必不简单,却没想到,这位大汉最年轻的太守,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
“二百年前,光武皇帝崛起的所在,就是这里,河北。”
二百年前王莽篡汉,下大乱,光武皇帝刘秀一人入河北,不到两年时间,雄踞冀、幽二州,武功赫赫,名震下。
当今子,家乡便在河北。
沮授望着两人:“当年光武皇帝如何平定河北,你们二人想必清楚。”
两人互视一眼,同时点头。两人皆是饱学之人,对二百年前那风起云涌的时代更是了如指掌。王莽篡汉,下群雄并起,光武皇帝刘秀受命出抚河北,可谓艰辛。
“四面皆敌之中,耿弇将军劝光武皇帝统领河北,而成霸业。耿弇将军更被光武皇帝称为‘此乃我北道主人’。”
他缓缓起身,左手轻抬:“今日之局,比之当年,何其相似?”
田丰与审配互视一眼,皆是心中一亮:“广平兄的意思是,公子青羽不过是子的‘北道主人’?”
“当今子出身河北,他不会派他不信任的人来冀州出任太守,而甫一出手,便是名士、兵权、身份、地位皆给得如此充足,以至于下为之侧目,孙原于子而言,便是他的‘北道主人’。”
“他需要北境出一位真正的权臣、疆臣,更重要的——他需要一位忠臣。”
足不出冀州,而知帝都事,这便是冀州沮授的才华。他看得比任何人都远,他不止看到了冀州,更看到鳞都,看到了下。
他看到的,是“北道主人”,是当今子对孙原寄予的浑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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