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阅奏折,你们,盛京的会不会要变了?”
“不可能吧,那些凶神恶煞的铁甲卫可不认右相,听之前赵统领还在南桥大街上为难过右相,要是变,铁甲卫估计会血洗盛京。”
“谁能想到,当年落魄的萧府,会出这样权倾朝野的人物。”
赵不凡进酒肆时,正好听到这些酒客聊着那位权倾朝野的右相萧缭。
他皱了皱眉,冷笑了一声,萧缭如今在朝中的影响力确实很大,但是陛下也不是一般的帝王,那两位,都各自拿捏着对方的命门要害,彼此折磨中呢。
“掌柜的,来一坛子新月酒,要九年的陈酿,不要十年的。”他声音低沉,身材高大魁梧,一进来就给人强大的压迫感,一时之间引起无数侧目。
新月酒?啥什么出的酒?他们怎么不知道?而且这汉子真的奇怪,酒都是越陈越好,他倒好,还指定年份,要九年不要十年。怪人。
酒客们声腹诽,见他目光锐利地瞪过来,吓得连忙扭头。
掌柜笑眯眯地道:“客官稍等,这酒都放在酒窖里,要是找九年的陈酿,恐怕还需要费些功夫。”
赵不凡扔了一袋子银子,粗暴地打断他的话:“废话怎么那么多,我亲自去找,你且带路。”
掌柜的看到钱袋子上绣着的新月图腾,目光陡然一深,屁颠屁颠地笑道:“雪路滑,您且慢点。”
见掌柜的被那粗鲁的买酒客连拉带扯地拖到后院去买酒,酒客们纷纷摇头,真是个饿死鬼投胎的酒腻子,这么赶,是赶着去投胎吗?
众人很快就将这个插曲抛之脑后,继续声聊着盛京朝堂的八卦。
掌柜的刚走,一个面容清癯、衣裳华美的中年男子走进了酒肆,来者一身锦衣,外罩着雪白的狐裘大氅,袖摆处都绣着清雅的翠竹,身份一看就非富即贵。
“掌柜的在吗?”
酒客们笑道:“掌柜的去后面取酒了,客官你稍等等。”
今日真是奇怪,西坊这平时狗都不理的破烂酒肆,竟然来了这么多生面孔,还来了这样气质华贵的客人。
这里的酒都是散酒,他们是贪图这家酒肆的酒卖的便宜才经常来,这客人买酒的话,应该去东坊的酒楼啊。
萧缭十指交叉,微笑道:“多谢。”
这样破烂的酒肆,不像是那位谢家主的栖身之所。他眼底笑容加深,故人来访,他总要尽一下地主之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