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门出来,直接愣住。
时决明道:“家里没人……怎么了?”
“是你怎么了吧,”既然家里没人,岁晚就大摇大摆拉着时决明走了出去,“见到芸姨之后,你就怪怪的。”
……好吧,其实她也怪怪的。
一直以为阴阳两隔,或者活着但不太亲近的长辈,突然就以亲密的姿态出现在面前……呃,还是以那样乱七八糟的局面。
“算了,就出来散散心吧。”
岁晚叹气,和时决明并肩在路上闲逛。
聊着今晚老王布置的超纲数学题,岁晚语气夸张地这些题她竟然还会写,时决明夸她厉害,然后又紧接着句他竟然也会做,于是回合制夸奖,岁晚也夸他厉害;
岁晚又不久前才结束的岁家家庭会议,岁屏粤没太大反应,姜阑却是如临大敌,语气可怜的“宝贝,你确定是他了吗”,岁晚只能心累地一遍又一遍和老父亲解释已经分手了,也只换来姜阑同样心累的一句“你不懂我的意思”。
他们东拉西扯着,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花田里的木屋。
岁晚贴着窗户,试图看清老头在不在里面。
时决明意思性地跟着看了几眼,:“这么晚了,爷爷该睡了吧。”
岁晚摇头:“不,你不知道,老头比灰还能熬。”
最终,岁晚还是被时决明拉着坐到了门口的两张板凳上。
这一片的风月花草大概都是灰的耳目,岁晚刚提一句灰,一辆奶牛猫就叽里呱啦叫着从远处跑过来。
灰披着今夜的月光,散在空气里的每根浮毛都像是要种进土壤里的月亮幼苗。
岁晚向前张开手,灰就拿它毛茸茸的脑袋蹭上来,嘴里叫着老吴汪汪,反正没一声正经猫剑
“它已经是只老猫了。”时决明没头没尾地了句。
岁晚摸着猫的手不停,一段关于不知道哪个过去的记忆就这么浮了出来。
那会儿他们应该也不还,老头老了,但也没后来那么老。
岁晚真无邪地承诺以后可以给老头养老。
老头哼笑着用不着,弯腰把一直挠他裤脚的灰塞进岁晚怀里:“你们给它养老就够了,记仇精。”
老头只是带灰做了个绝育,灰伤养好之后,就解锁了在老头裤子上磨爪子的兴趣。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没良心的报复。
灰在岁晚怀里冲着老头“老吴汪汪。”
岁晚笃定自己以后会有很多钱,大手一挥不差灰这一个。
现实里,灰跟出国的时决明一样,在某一年突然消失。
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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