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间歇性歇斯底里和他爸爸的退避三舍里,慢慢长大。
他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而这个薄如蝉翼的假象直到季阳表现出了出色的数学赋便破成了一片一片,“和你那个没用的爹一个样……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像我?”
温柔优雅的妈妈从喉咙里发出难听的叫骂,红色的嘴唇张开血盆大口,尖利的指甲掐上他的脖子,有一个很很的季阳,永远的死在了那一,妈妈在客厅里把他打得头破血流,爸爸的卧室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露出半张脸,欲出不出。
他永远忘不了那他爸爸的眼神,恐惧里含着庆幸。
唯独没有爱和心疼。
*
他不需要爱和心疼。
他用了很多努力,才让别人看起来毫不用力,他要花很多时间去学他学不懂的语文,因为他会担心自己竞赛不成的话还是需要参加高考。至于所谓的数学赋,也许很多人也是有的,然而以绝大多数人努力程度之低,还远远达不上谈赋的程度。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他也讨厌所有觉得他生来就是学神的人。
五月的教室塞满了学生,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季阳刚读完题,就随手划了两条辅助线上去,然后提笔就写:因为圆是四边形的内切圆,所以oA是SAp的平分线,由三线合一,点A是线段pS的中点,同理可得……所以平协…同理可得平协…
岑淑慎看了半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的几何题,其实只要添两条辅助线。
这种熟练度,固然有赋,但更多的都是他刷的堆成山高的习题。
全做完了,他盖上笔帽的时候,考试时间只过去了一半。
季阳无聊地从笔盒里掏出一叠彩纸,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穿梭,轻松地叠成蝴蝶、纸鹤……这是他从他母亲那里遗传到的艺术水平的巅峰。
岑淑慎:“?”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勉强能看出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儿童画”,瞧着季阳轻轻松松叠了一沓五三那么高的玩具,顺便把卷子检查完了。
她还在那里瞠目结舌地瞧着,季阳已经合上了卷子,懒散地趴了下去。
岑淑慎把脑袋埋进卷子里,好奇地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她的瞳仁深黑,水灵灵亮晶晶的,带着稚气,阳光不均匀地在她白皙的脸上跳跃,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浮现又大又深的酒窝,见季阳望过来,她的眼睛动得更俏了,灵动而清朗,先是刻意地往旁边瞥,然后又气急败坏地瞪了几眼他。
季阳脸上带上了很浅的笑意,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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