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挪步到钟与床前,却是往前一摔。
“王爷……”瘦猴手疾眼快扶住周敞。
景姑姑也过来,两人一块儿才将周敞扶到床边位置坐下。
周敞瘫坐在床边,伸出手想要掀开白绢帕瞧上一眼,但手到了白色绢帕边缘却又滞住。
瘦猴在一旁轻声问:“景姑姑,钟先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早上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地睡着,怎么就……”
景姑姑还带着抽泣:“是好好的,也就是一直昏睡着。就在王爷赶去凤鸣山之后没多久,钟先生却突然醒过来,醒过来之后,看气色倒好像还比昨日更有了些精神。钟先生有零儿精神,就问了战况和王爷的情况,我便跟门口的守卫打听了一下,回来一一告知,他听过之后,忽然让我去给他找纸笔,要写字。”
景姑姑到这里,停顿下来,瞧一眼瘫在床边的周敞。
也不知道周敞有没有在听,但这番讲述显然就是讲给她的。
周敞却始终低着头,胸口憋闷得厉害,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憋闷。
一手死死抓着床单,想要掀开绢帕瞧上一眼,却又怎么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