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叔慈都快忘了自己今日准备了好酒好菜,两人桌上还只有果子和清茶。
“唉呀……我原本要请你吃酒来着……”他挠了挠鬓角,斟酌道,“兄长的事情我也知道,徐侯为大梁几番出生入死,这次确实是他多心了,我下次进宫劝劝他,病中多疑,也请你别怨他。”
“你一个月进几趟宫?”明容觉得好笑,揶揄他。
赵叔慈忙道:“此事你放心,我明日就去!”
“倒也不必这么急,徐家忠诚地可鉴,圣人一定也清楚,只是一下想左了而已。”明容宽慰道。
“不过,我倒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
“什么事?”赵叔慈抬起头,那张与赵叔元有几分相像的面庞一脸茫然,轻佻的眉毛此时平躺在丹凤眼上,显得格外安静。
“当年怀铛……逆王府婚宴,也是你与叔元联手制敌,足见你有勇有谋,京师那年险些陷落时,你也带府兵应敌,为何又一直流连风月呢?”
赵叔慈这人好像从就没什么志向,以至于明容以前真的以为他不学无术,但那时在晋王府上,赵叔慈一枪戳烂了向他袭来晋王手下侍卫长的脸,那种果决冷静的神情,绝不是一个简单的纨绔子弟会有的。
“……世人进取,多为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这些我不求而得,还有何好经营?老三是个不甘于平寂的,他比我强,有能力行走官场,实现抱负,为君王分忧,为百姓谋福,我的那一点‘勇’和‘谋’,能让我自己过得舒心,我也就满足了。风月不伤神,你瞧,我看着是不是比老三还年轻些?”
没正经几句,赵叔慈又忍不住原形毕露,明容笑了笑:“我也饿了,你把我骗过来,当真不传膳么?”
“是我的错。”赵叔慈抚掌而笑,抬手令人开始传菜,“你别着急,一会儿我还有件趣事要同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