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浔阳江边林知—
徐光舟手起刀落,一颗人头滚落在地,他一脚踢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片刻不曾停顿,又提着刀冲进人堆里。
他早料到闽王不会让他这么轻易渡过长江,分两路而行,另一路人由退仪扮作自己,如此便有两个忠勇侯世子,也可分散闽王的人手。
一路上已遭遇数次袭击,他们不敢走官道,生怕被闽王的人拦下,而林中除了猛兽,还要防暴雨山洪,路走得极为艰险。一行人几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哪怕一只野兔突然弄出动静,他们也要伸手按住刀柄。
已是快马加鞭一月多,才堪堪停在浔阳。
他并不担心信比自己早一步到长安,只是担忧一旦皇帝和闽王、晋王全面开战,到时候战乱四起,自己若深陷南方,被闽王的人包围,很难组织起足够的人手应对。
在长安时,他是人人皆知的忠勇侯世子,可出了长安,叛军阵中,他并无多少威严。
使横刀难免与人纠缠,徐光舟几下解决了三五个人,从草丛里捡起方才乱中掉落的银枪,杀入阵中,右脚猛踏在地上,左手捉住枪柄,右手用力横扫而过,砍翻了包围过来的人。
突然脖颈旁银光一闪,徐光舟呼吸一滞,却只听见身后有裙地的声音,抬头看见苏元禾站在树下,一身劲装,胳膊上架着弩箭,秀气的眉毛微微皱着。
她没有武艺,只有弩箭傍身,但百发百中,连徐光舟原来都不知道,她竟有这样的本事。
起初围剿他们的三四十人如今只剩六人,而徐光舟这一队,走了一路也只剩下十几人,若再拖下去,怕是到不了长安了。
徐光舟不敢恋战,吹了一声口哨,玉龙骢嘶鸣而至,他翻身上马,指挥手下边战边退,苏元禾几步退至他身边,徐光舟轻舒猿臂,将她捞到自己身后,两拨人慢慢打到了江边。
黑夜中江水滔滔,盖过了岸边渐弱的短兵相接之声,一名部下眼尖看见了江边的渡船,提醒徐光舟往那处走。
利箭划过空气,发出“嚓”的一声,苏元禾解决掉最后一个人,一行龋心还有追兵,立刻向渡口去。
船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手却很灵活,带着两个儿子,早远远看见那边打斗的人,忙把渔网收起来,还险些被散落的柴火绊了一跤。
“老人家,所有的船我们都要了,多少钱,现在便走。”
部下跳下马,走到船家面前,扫视了一眼停在渡口边的船,算上马,一条船只能载三人左右。
“只有三条了,况且今晚江上雾大,不是我心疼船,实在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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