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等他走了才在背后发出忿忿不平的声音。
就这么忙忙碌碌过了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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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一,纪年摁掉六点半闹铃的时候,纪岁还在闷头大睡,口水湿了一大片枕巾。
她走出房门洗漱完毕,正准备去厨房做早餐,却赫然发现餐桌上摆着一个白色的硬纸盒子,她记得盒盖上的标志和侧面那还未撕干净的价标,好像之前是用来放头纱的。
上面贴着一张的字条:送给年年。
她愣了一下,走过去打开盒盖。
竟是一套网球服,白色上衣、红色百褶裙裤,款式有点眼熟。唯一不同的是那polo上衣的领子被改良成红线金缕包边的水滴立领,朱红色的盘扣古色古香,而同色裙裤上有若隐若现的金色祥云,在透窗而入的阳光下闪着动饶光泽,熠熠生辉。
“那个钩子呢,就没有啦,”一把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浸润着纪年的心田,“但漂亮的新衣服,别人家有,我们的年年也不能少!”
何美珍倚在厨房门口,略微浮肿的脸庞上泛着温柔的神情。她仿佛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细细地打量自己的女儿。
她喜欢做衣服,眼光也好,很多年前她给自己做的衣裙到现在穿都不过时。纪年时候她总爱变着法子做好看的裙衫给她打扮,可是自从生了纪岁又忙于店铺的工作,何美珍很少再有精力去捯饬两个女儿,的穿她姐的旧衣,而大的成日便只穿校服,加上周末有时还要回学校参加田径训练,纪年几乎是把校服焊在了身上。
她看着眼前瘦瘦高高的又有着健康麦肤色的女儿,心里叹道:年年其实真是生的衣服架子啊。
“不好意思啊,若不是看了岁岁的画听她起,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上电视需要一套衣服。妈子这些年都忘记了,我们年年也是个漂亮的妹崽呢,怎么可以只有校服呢。”
纪年手里摩挲着那一套网球服,一针一线仿佛都在发烫。
她原本已经报给了主办方,那她会穿校服。
“鞋子的话,我问悠悠妈向她表姐借了一双白色靴子,同你的码数一样呢。”何美珍浅浅吸了一下鼻子,有着淡淡笑纹的眼里泛着粼粼水光,“七一晚会,我们年年一定要‘靓爆镜’[1]!”
她的虚荣,她的难过,她的不甘心,原来阿妈都知道。
“阿妈啊,其实你……”纪年咬了咬唇,喉头哽住,赶紧拿起衣服转身快步走回房:“我……我去穿上试试!”
何美珍看着那有如鹿般止不住雀跃的身影,转头又回到了灶台前。灿烂的朝阳穿过窗玻璃映在电饭锅那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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