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就是,你看这些年可有旁的什么大官同那纨绔睡在一起?”
沈瑞到底是个蛮横不讲理的纨绔头子,因而百姓们还有些顾忌,大都是等着马车驶过去了才开始传讲。
但诸般传言中,最最受人欢喜的便是这些个沾染着桃色的,凭着谁听了谁说了,都能摆出一副意会的神情来。
尤其是沈瑞这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现下终于有了点不太能上得了台面的动静传出来,众人说着 ,心中便好似有一种报了仇似的痛快,即便他们同沈瑞指尖并没有什么切实的仇恨。
但那到底是个除了命的纨绔,就算他没有做出什么大的错事吧,可纨绔难不成还有什么好东西吗?若是像陆家或者是白家那般的,难不成会流出一个纨绔的名声吗?
这般的想法给了他们更大的支撑,就连将传言搬弄成百般的模样都觉着理直气壮了起来,因而话中便越发地没分寸。
“我二姑家的三儿子就是给沈府送菜的,听说那江寻鹤能考上榜眼,也全是因着沈家的威压,你想想那些个主考官哪个敢同沈家硬碰硬?”
说的人煞有介事,听的人如获至宝,一个劲儿的应承,顺便还要扯出些颇不着调的东西来给这话做添补,不过片刻的功夫,一个能叫江寻鹤身败名裂的传言便颇有模样了。
“就是,要我说什么讲学,跟那纨绔有什么好讲的,指不定就是个借口,好借着沈家的东风往上爬呢。”
“我听说他也不过是个商贾出身,难怪一身的歪心眼子。”
沈瑞倚在车壁上,神色淡淡的,可唇角却已经抿紧了。
不知为何,他忽然有点想笑,甚至恨不得现下就能将江寻鹤扯到他面前来,最好是给他看看他寒窗苦读步入仕途,又极近心思将沈家屠戮殆尽,最后往上抬着的就是这些东西。
沈瑞将帘子掀开了一条缝隙,看着他们那副又疯狂又得意的神情,又看着他们在发觉到自己的那一刻猛地止了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喉咙般。
眼眶处都快要瞪出来,耳侧脖子也是一种莫名的胀红色,好像一股子气噎在嗓子眼钻不出来一般
他嗤笑了一声,兴致全无地将帘子松开,任凭它垂了下去,遮住了外面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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