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左胸。
那道旧伤终究是瞒不住了。
七日后,凯旋大军行至黄河渡口。
霍去病的赤色战袍已换成素纱深衣,腰间却仍悬着玉具剑。
他望着河面上百艘楼船,突然对郭解笑道:“姨丈可知陛下准备了什么赏赐?”
老将军尚未答话,对岸突然响起三十六面建鼓。
汉武帝的玄色龙旗出现在地平线上,十二乘金根车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更令人震惊的是皇帝竟徒步走在仪仗队前,十二章纹冕服拖过新修的驰道。
“朕的冠军侯何在?”
刘彻的呼喊惊起群雁。
霍去病下马疾行,却在御前三十步被卫青拉住。
大将军轻轻摇头,少年将军这才发现皇帝身后跟着全部二千石以上官员。
这是郊迎六十里的最高礼遇。
“好!好!好!”
刘彻连说三个好字,手指划过霍去病甲衣上的刀痕,“这道是休屠王的金刀所留?这处是折兰王的毒箭所伤?”
他对每处伤口的熟悉程度,仿佛亲眼目睹了战场厮杀。
郭解跟在群臣末尾,看见张汤正在竹简上急速记录。
御史大夫的笔尖突然顿住,因为皇帝做出了令所有人震惊的举动。
刘彻解下高祖斩蛇剑,亲手系在霍去病腰间。
“此剑随高皇帝入关中,今日赐你开河西。”
刘彻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颤抖,“明日朕要在未央宫设宴,你坐朕右手边。”
卫青的咳嗽声在此刻响起。
大司马大将军跪奏:“臣请治冠军侯甲胄谒君之罪。”
这话引得群臣窃窃私语,却见刘彻大笑扶起卫青:“大将军教的好外甥!该赏!”
是夜,黄河畔的汉军大营飘起万家炊烟。
郭解巡营时,听见陇西口音的士卒在唱《无衣》,巴蜀健儿在用青铜矛杆敲击节拍。
他走到中军大帐前,却见霍去病独坐灯下,正用布帛擦拭伊稚斜的单于金印。
“姨丈,你看这印纽上的狼头。”少年将军突然开口,“和浑邪骨都侯皮裘里的绣像一模一样。”
郭解凑近细看,突然按住霍去病的手:“这狼眼的墨玉,是南阳工官去年进贡的珍品。”
两人对视间,听见帐外传来急促马蹄声。
来自长安的加急密报到了。
太庙的编钟声穿透秋雨时,郭解正在武库试穿新制的玄端朝服。
犀皮腰带卡在第三枚玉璜处,老将军突然想起漠北风雪夜。
那时用匈奴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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