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那儿冒出来的,但他说他是电影摄制组的。总而言之,我说完了。
——不,你还没有说完,警督。
——咱的小曲儿唱完了。
——不,小雀儿你才刚开始。
——今晚连耶稣都上不了那个山头。
——演唱会怎么说?
——进出全程都有警察护送。
——第二天呢?
——我不知道。
——说吧,逼眼儿。
——第二天他就飞走了。他们给他安排了私人喷气机。
——什么时候?
——五点半还是六点。
——早上还是下午?
——你以为呢?
——去哪儿?
——没有人知道。
——飞机就那么起飞,谁也不知道它去哪儿?老大,你又把贫民窟的人当傻瓜了?
——先生,我说没有人知道。连警察局长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歌手打算飞走。
——这是最高机密?
——比女皇的内裤颜色还机密。我们之所以知道,只是我们在车上陪他们的人假装睡觉,偷听他们交谈。他的白人经纪人说演唱会一结束就立刻回山上——
——所以已经敲定了?他还是要开演唱会?
——不,现在什么都没敲定。他们只是在安排事情以防万一。总而言之,经纪人说演唱会一结束,他就安排飞机在机场等他,但时间很早,比机场开门都早。
——诺曼·曼利机场还是庭森朋机场?
——曼利。
——国际航线。
——你可以用无线电联系山上的警察。
——对,哥们儿,但我为什么要——
——用无线电联系你在山上的警察。立刻。
清晨六点,机场像是牛仔电影的第一卷胶片。只缺少呼呼风声和风滚草。粉色的天空。我和托尼·帕瓦罗蒂守在通往送别廊道的楼梯上。有人异想天开,把墙壁做成棋盘图案,开口恰好能让步枪的枪管穿过去。棋盘图案的影子让我们居于暗处。帕瓦罗蒂动个不停,但不是为了寻找合适的角度。飞机已经停在跑道上等人了。帕瓦罗蒂很安静,右手勾住扳机,左眼盯着瞄准镜。
两辆吉普车懒洋洋地守在跑道尽头,牙买加国防军,吉普车后有四五个士兵,其中两个拿着望远镜。看见他们,我就立刻摸上了送别廊道。见到士兵监控现场,我想到歌手正在下白人山。他醒来发现身边没有警察,脸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他多半派了两三个拉斯塔同胞打先锋,看道路是否安全,因此他和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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