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节滴落,他抬起眼帘才看向陆证,又听他说道:“有时候我也会想,你到底是像子温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
这是自陆凊去世后,陆证第一次在陆雨梧的面前提起他。
“秋融,你像你父亲一样有一颗细致入微的心,你性子也很好,从来不争强好胜,我让你避世修身,你便待在无我书斋七年不出,你们父子一样,都很让我省心,都知道体谅我在朝廷里的处境,”陆证说着,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无奈,“但在盈时那个孩子的事上,你又总是执拗至极。”
七年来,陆证几乎从未像此刻这样,撇去平日里那般一丝不苟,十分肃正的样子,他竟像个寻常人家里的祖父,他低垂着眼,喉咙像是哽了一下,声音却没什么异样:“我知道,你身上有两个人的执拗,一份是你自己的,另一份是你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