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青徐形势非常好。一个是平原一带的刘虞,其人素为长者,麾下有孙坚、审配等猛将,又有清河士族为辅弼,甚至雄视北疆的幽州突骑也有一部。可以说兵强马壮,但可惜刘虞不能用之,此为天授主公。再论青州余郡,如司马和、管亥、管承等辈皆是草寇海贼,不能当孟德一击。而徐州陶谦年老体衰,素无大志,可传檄而定。”
见荀彧只让曹操腹诽:
“文若哪都好,就是爱念一些生僻的诗文。这不显得我曹孟德是没文化吗?”
面对这三问,荀彧是这样回答的:
“无论是泰山贼所讲之黄天,还是袁本初所论之木德,皆为革逆。但汉室二兴,凡世四百年,又岂无恩德于天下?抛弃三皇之无稽,夏商之撮尔,周虽寿八百,但天下攘攘,秦虽一统,不过二世而亡。只有汉室四百年给了天下真正的安定。所以人心在汉。既然泰山贼、袁本初为革逆,我就举顺兴。以匡扶汉室为旗帜,携此大义,结刘虞、陶谦等向汉派,讨司马和、二管之谋逆。再兴共和。”
但曹操看到的是什么?
眼前所视哪里还是恐怖肮脏的囚室,明明是一雅舍呀。整个监寺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说,曹操甚至还看到监寺里放了几个香炉。
“你既知我为济南相,能一言定你生死,为何敢轻慢于我?”
荀彧认真道:
曹操眼神在发亮。
曹操这个时候惊讶已经藏不住了,他没想到此人被囚监寺,竟然对天下大事一清二楚,他忍不住问道:
“我知道你是何人。阉竖之孙,袁绍之友,叛逆之谋,东军之将。现在是济南国相,一言便可定我生死。”
他这个膏粱子弟只是轻轻一嗅,就闻出炉内焚的是南海一带的薰草。
如此,本对延揽荀彧充满信心的曹操,这会也有点拿不准了。他知道自己的劣势在哪里,就是自己出自阉竖之家,天然就在延揽士子方面吃亏。
一股淡淡的伤感在茶汤翻滚着,伴着茶香一起弥漫在室内。
荀彧讨厌这个感觉,主动说起了一件公事。
那就是出使刘虞的陈群回来了,但结果并不顺利。
此为荀彧为曹操所献的三分天下之策,大伙给这个取个什么名字呢?囚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