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我不过闲着来逛逛。”
池镜摇着手走出去,又带着人套了车往武定桥去,一面打发个小厮去酒家预备席面,自己带着永泉把这一带逛了半日。金银玉器看了不少,叵奈总寻不到件称心满意的。
永泉常日跟着他,最晓得他的底细,想他外头并没有什么女人,只除了凤家那丫头。
因道:“三爷不拘什么镯子项圈,随便买一件,穷门荜户出身的姑娘也不能挑三拣四。 ”
池镜却笑,“你懂什么,越是穷,越是要装出一副骨气,最怕人家小瞧了她。你要是随便拣些金银之物搪塞,反说你拿着点臭钱就来糟践她,须得费点精神挑样够意思的,才看出你是用了心。”
说得永泉直乐,“那索性就再费些精神,野地里捡些草根子编个什么花环草环的送去,岂不更显得有心?”
池镜扭头乜他一眼,只是笑。单费心不花钱可不行,女人总是这也要,那也要,贪心不足。
回过头来,恰好在人家柜前看见掌柜的正收着一副珥珰,上头缀着两颗小珍珠,下头坠着颗稍大的红玛瑙做成的柿子,寓意事事如意。令他一下想到玉漏给糖葫芦映红的半张脸。
欲要买下时,不想掌柜的一口回绝,“这可不敢出售,这是人家拿来暂典的,典期三个月。要是卖给爷,到日子人家来赎,我拿什么给人呢?”
永泉错身上前道:“又不是什么稀罕物,难道主家一定认东西不认钱?我们多给一二两银子,你和主家连本带利都有得赚,这还不卖?”
那掌柜却是个认死理的,“那也不成呐,您别瞧我开个小铺子做小买卖,可一向诚信为本,私自卖了典主的东西,传出去我这买卖还做不做了?不成,就是给一二百两也不成。”
“一二百两?你不如去抢实在。”
池镜原要罢了,正待拔腿出去,偏那掌柜叫住说:“您不如去问过主人家的意思,他家就在前面小坎桥底下那四井巷子里头,门上贴着对天官赐福的年画。您去问过,人家要是肯出让,我没什么说的,您拿了单子来,东西就照单价卖给您。”
横竖听他说得近,池镜也是半推半就的,就按着话向那小坎桥底下寻去。
进了那四井巷方知为什么叫个“四井巷”,并不是有四口井,是沿巷子进去,在一口老井处又分出三条巷子。展眼一望,那三条巷子均是逼仄曲折,望不到头。干脆算了。
可又一想,既已忙了这半日,此时回头岂不是前功尽弃?因此只得和永泉分头去寻。
巷子崎岖绵长,太阳从顶头直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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