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好容易在家,还自己动手,修补起农具来了。
要知道放在从前,他在家只会坐着或躺着,万事都等母亲去伺候,连口水都要喊母亲为他端到面前。
要是母亲不在,就使唤他们姐弟。
不过何月茗也就是这么一想,可不觉得父亲是打从心底里改变了。
还是那位大老爷调教得好。
一家四口难得团圆地坐在一起吃饭,只是何曾光、何月茗父子俩看也不看对方,自顾自狼吞虎咽地喝着稠粥,连带着陈巧娘、何月香母女也不好开腔,只顾着低头吃自己的。
吃完饭,何月香留在家中收拾,顺道做午饭送到田里。
何曾光夫妻并何月茗都下到了地里。
别人家到秋收的时候,都是喊年纪大些的女娃一起下地做活,陈巧娘却不喜欢,她觉得女孩子快活的日子就是在闺中这些年,就该让她过得自在些。
也就是早些年,家里尚还剩二十亩地的时候,她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为了抢救粮食,便带着只有七岁的何月香下过地,那时只有五岁的何月茗也会懂事地跟在后头捡麦穗。
但自从卖了那十亩地,为何曾光偿还赌债以后,家中只剩最后十亩,她一个人做得过来了,女儿也大了,便再不许她跟来,甚至了五百文,请镇上一位绣娘交了女儿针线活,让她在家里自己做些帕子。
为此,引来何曾光一顿好打,也惹来村里不少长舌妇的笑话。
说这不过是个女孩,何苦要在她身上费这么多心思。等她长大嫁人,连人带手艺可都是别人家的了,她能捞到啥?
陈巧娘却不听,只管按自个儿的想法去养孩子。
五百文钱,她已交出去了,何曾光要是豁得出去,便上门去讨。只是别忘了,那位绣娘是在县尊夫人面前挂了号的,他惹得起么?
男人悻悻作罢。
这回准备给儿子交束脩的钱,也就是她没想到去借钱的事这么快就被男人知晓了,男人回家就抢走去赌,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要不然,她还想故技重施,再来一回先斩后奏呢。
夫妻两人一下地就忙活起来,陈巧娘这些年早已做惯了这些事,做得又快又好,不一会儿就将何曾光落在身后。
只是男女天生体质相差极大,何曾光上手之后,很快便追上了她,甚至在女儿送午饭来之前,已隐隐超过了她。
坐在田边吃着孩子送来的卷饼,看着身边比平时多上一倍的成果,陈巧娘不禁感叹:家里还得有个肯干的男人呐。
才一早上,就干了她一个人要做一整天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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