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往游,与父老等列坐谈心,不拘礼节,太上皇才得言
笑自如,易愁为乐。这也未始非曲体亲心,才有此举呢。不没孝思。高祖又名骊邑为新丰,
垂为纪念。事且慢表。
且说高祖既安顿了太上皇,复想到一班功臣,举止粗豪,全然没有礼法,起初是嫉秦苛
禁,改从简易,不料删繁就简,反生许多弊端,有功诸将,任意行动,往往入宫宴会,喧语
一堂,此夸彼竞,张大己功,甚至醉后起舞,大呼大叫,拔剑击柱,闹得不成样子。似此野
蛮举动,若再不加禁止,朝廷将变作吵闹场,如何是好!可巧有个薛人叔孙通,是秦朝博士
出身,辗转归汉,仍为博士,号稷嗣君。平时素务揣摩,能伺人主喜怒,遂乘间入见道:
“儒生难与进取,可与守成,现在天下已定,朝仪不可不肃,臣愿往鲁征集儒生,及臣所有
的弟子,并至都中,讲习朝仪。”高祖道:“朝仪要改定,但恐礼繁难行。”叔孙通道:
“臣闻五帝不同乐,三王不同礼,务在因时制宜,方可合用。今请略采古礼,与前秦仪制,
折中酌定,想不至繁缛难行了。”高祖道:“汝且去试办,总教容易举行,便好定夺。”
通受命而出,当即启行至鲁,招集了二三十个儒生,嘱使随行入都,共定朝仪。各儒生
乐得攀援,情愿相随,独有两生不肯同行,且当面嘲笑道:“公前事秦,继事楚,后复事
汉,历事数主,想都是曲意奉承,才得这般宠贵。今天下粗定,死未尽葬,伤未尽复,乃欲
遽兴礼乐,谈何容易!古来圣帝明王,必先积德百年,然后礼乐可兴,公不过借此献谀罢
了。我两人岂肯学公,请公速行,毋得污我!”可谓庸中佼佼。叔孙通被他一嘲,强颜为笑
道:“汝两人不知世务,真是鄙儒。”乃随他自便,但与愿行诸儒生,返回原路。又从薛地
招呼弟子百余人,同至栎阳,先将朝仪大略,公同商定,逐条开明。嗣且实地练习,往就郊
外旷地,拣一宽敞场所,与众演礼。惟因朝仪本旨,是在朝上举行,理应由侍臣到场,亲自
学习,方免错误,乃奏闻高祖,请拨选左右文吏若干名,至演礼场观习仪文。高祖当然依
言,即派文吏数十人,随通前去。大众到了郊外,已有人在场铺设,竖着许多竹竿,当做位
置的标准,又用绵线搓成绳索,横缚竹竿上面,就彼接此,分划地位,再把剪下的茅草,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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