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实是可恨呢!”雍齿数年行迹,正好借口叙过。良急说道:
“速封此人为侯,方可无虞。”高祖惟良是从,就使不愿封他,也只好权从办理。越宿在南
宫置酒,宴会群臣,面加奖励。及宴毕散席,竟传出诏命,封雍齿为什邡侯。雍齿更喜出望
外,疾趋入谢,就是未得封侯的将吏,亦皆喜跃道:“雍齿且得封侯,我辈还有何虑呢?”
不出张良所料。嗣是相安无事,不复生心。高祖闻着,自然喜慰。
转眼间已是夏令,高祖居洛多日,忆念家眷,因启跸回至栎阳,省视太公。太公是个乡
间出身,见了高祖,无非依着家常情事。高祖守着子道,每朝乃父,必再拜问安,且酌定五
日一朝,未尝失约,总算是孝思维则的意思。独有一侍从太公的家令,见高祖即位已久,如
何太公尚无尊号,急切又不便明言,乃想出一法,进向太公说道:“皇帝虽是太公的儿子,
究竟是个人主;太公虽是皇帝的父亲,究竟是个人臣,奈何令人主拜人臣呢!”太公闻所未
闻,乃惊问家令,须用何种礼仪,家令教他拥篲;迎门,才算合礼。太公便即记着,待至高祖
入朝,急忙持帚出迎,且前且却。高祖大为诧异,慌忙下车,扶住太公。太公道:“皇帝乃
是人主,天下共仰,为何为我一人,自乱天下法度呢。”高祖猛然省悟,心知有失,因将太
公扶入,婉言盘问。太公朴实诚悫,就把家令所言,详述一遍。高祖也不多说,辞别回宫,
即命左右取出黄金五百斤,叫他赏给太公家令。一面使词臣拟诏,尊太公为太上皇,订定私
朝礼仪。于是太公得坐享尊荣,不必拥篲;迎门了。高祖称帝逾年,尊母忘父,全是不学无
术,何张良等亦未闻入请?可见良等不过霸佐,未足称为帝佐。
但太公生平,喜朴不喜华,爱动不爱静,从前乡里逍遥,无拘无束,倒还清闲自在,偏
做了太上皇,受了许多束缚,反比不得居乡时候,可以随便游行,因此常提及故乡,有意东
归。乡村风味原比皇都为胜,可惜俗子凡夫,未能解此!高祖略有所闻,且见太公多虑少
乐,也已瞧透三分,乃使巧匠吴宽,驰往丰邑,把故乡的田园屋宇,绘成图样,携入洛阳,
就择栎阳附近的骊邑地方,照样建筑。竹篱茅舍,容易告成。复由丰邑召入许多父老,及妇
孺若干人,散居是地,乃请太上皇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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