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去。未几即有吏人跑入厨房,指令仆役,尽将牲饩酒肴等抬出,且听他厨下私语道:
“他不是由亚父差来,怎得配飨太牢呢?”楚使不禁惊愕,俟各物抬去后,竟好一歇不见动
静。到了日影西斜,饥肠乱鸣,才见有一两人搬入酒饭,放在案上,来请用膳。楚使大略一
瞧,无非是蔬食菜羹等类,连鱼肉都不见面,不由的怒气上冲。本想拒绝不吃,只因肚饥难
熬,胡乱的吃了少许。不料菜蔬中带着臭味,未能下咽,而且酒也是酸的,饭也是烂的,叫
他如何适口?越看越恼,当时放下杯箸,大踏步走出客馆,但与门吏说了一声辞别,匆匆出
城去了。分明是个饭桶。
城中守吏,并不阻挡,由他自去。他竟一口气跑回军营,入见项王。便一五一十的报告
明白,且言亚父私通汉王,应该防着。项王怒道:“我前日早有传闻,还道他是老成可靠,
不便遽信人言,那知他果有通敌情事!这个老匹夫,想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便欲召入
范增,当面诘责。还是左右替增排解,请项王勿可过急,待有真凭实据,方可加罪,否则恐
防敌人诡谋,不宜遽信云云。如陈平的反间计,尚易窥破,只因项羽躁急,乃入彀中。项王
乃暂从含忍,不遽发作。
独范增尚未得知,一心思想,要为项王设法灭汉。他见项王为了和议,又复把攻城事
情,宽懈下去,免不得暗暗着急,因此再入见项王,仍请督励将士,速下荥阳。项王已心疑
范增,默默无言。范增急说道:“古人有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从前鸿门会宴时,臣曾
劝大王速杀刘季,大王不从臣言,因致养痈贻患,挨到今日,复得了天赐机会,把他困住荥
阳,若再被逃脱,纵虎离山,一旦卷土重来,必不可敌,臣恐我不逼人,人且逼我,后悔还
来得及么!”项王被他一诘,忍不住一种闷气,便勃然道:“汝叫我速攻荥阳,我非不欲从
汝,但恐荥阳未必攻下,我的性命,要被汝送脱了!”
范增摸不着头脑,只对着项王双目睃着。忽然想到项王平日,从没有这等话说,今定是
听人谗间,故有是语。因也忍耐不下,便向项王朗声道:“天下事已经大定,愿大王好好自
为,勿堕敌人狡计,臣年已衰老,原宜引退,乞赐臣骸骨,归葬乡里便了。”说毕,掉头径
出。项王也不挽留,一任增回入本营。增至此已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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