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陷落,一场无可挽回的陷落,尽管有意无意间,他会制止自己深切思量,但这一次,他真的不能再放任自己了。
她,不该来大理的。也许当初他能对自己的私心毫无察觉,而如今情况凶险若此,实在是不容许他继续浑然不知!
这一次,他必须当机立断,必须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没错!必须!
至于他的惆怅情忧……就顺其自然吧!
梅漱寒深深叹了一口气,对月独思,连一份愁苦都显得格外孤清。
“唔……大木头,你回来啦?”她揉揉合睡已久的眼,自床上坐起身来。“我怎么会睡在这儿?明明记得我坐着等你,等着等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怎么会……哦,是你,对不对?”
那长老以为他们是兄弟之属的,这几天一直让他两合睡一间房,为免真相托出反使人有所误会,他们也就将错就错。
他转身对她,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瞅着……静静瞅着……
“你赶快歇息吧,床让给你,我刚已经睡饱了,换你好好睡一会儿吧,明儿个咱们不是还要赶路吗?”对他的沈默,浣宁倒是没有太大惊奇,想他多半是疲累的缘故,所以不言。
说完她便要起身,准备上演个伟大情操不输孔融的“宁儿让床”。
梅漱寒瞧她那个热切样,自是感动与怜惜,但,不行!他不能如此,否则他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能狠得下心来……
“怎么啦?该不会是站在那儿睡着啦?”他背对月光,加上室内一片黑漆,使地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他八风不动地立在那儿倒真让她觉得有些纳闷,于是她又急急提高语调唤了他两声:“大木头!大木头!”
“姑娘,你还是回大宋吧!”
姑娘?这大木头是怎么啦?一下子变得这么生疏,而且,还叫她回去?应浣宁满心疑问,语气仍是轻松自在的。“你---还清醒吧?确定没睡着?”
“嗯。”如果此时烛火通明,她就能瞧见他想舒平装做无事的眉头徒然无功地纠结着。
“我的话说得很明白。”
一句话让她登时沈默,许久她才敢开口问道:“为……为什么?”
她不想让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但现实总与理想似乎有段差距。
“我---不想说出伤人的话。”事实上是根本说不出来吧?他暗暗给自己一个苦味十足的揶愉,连杜撰个伤她的善意谎言他都这般无力!
所有伤人的话却以此句为最!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因此所有最伤人的原因都有可能!浣宁想对他这么说,却难以启齿,只觉得胸口疼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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