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飞、苏州举子储子勉、渝州举子费顺弘……”
一口气将十四名举子的身份名字尽数报出,李德海细声细气地拖长了尾音:
“入殿觐见——”
“怎么都是些举子?”
难道太子殿下和圣安公主之间,关于春闱的事儿还没完?
朝堂上,因为这敲击登闻鼓之人的身份,不少朝臣的视线又开始隐晦地在云舒与太子二人之间来回扫视起来。
云舒一律都只当看不见,
她老神在在地揣着手,姿态闲适地站在前头,目不斜视。
一旁太子唇线紧抿,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更是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以窦继飞为首的一群人便跌跌撞撞地入了大殿。这里曾经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地方,夜深人静之时,他们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自己穿着一身或红或紫的官袍,神气地立于大殿之中,与那龙椅之上的明黄色身影对话,
随随便便一出手,便是影响万民之策。
然而现实是何等的残酷,
他们终于第一次来到了宣政殿,却是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眼前。
因为昨日刚刚受了三十杖的缘故,窦继飞甚至是被人拎着胳膊拖进来的。
两侧的侍卫手一松,他便扑通一声跪趴在了地上:
“罪,罪……罪民窦继飞,叩,叩见陛下!”
“窦继飞。”
宣武帝眯了下眼,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说话都哆嗦的家伙,缓缓开口询问道:
“就是你昨日敲响了登闻鼓?”
“是……是罪,罪民想状告……”
冷汗顺着额头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宣政殿的地砖上,窦继飞了好大功夫,才总算是将一句话完整地说了出来:
“罪民想状告圣安公主,私下售卖春闱试题!”
哗——
私下售卖春闱试题!
这可是重罪啊!
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
太子一派有搞不清楚状况的,还当这是太子的布置,忙站出来表明态度:
“启禀陛下,臣以为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彻查!”
“臣附议!春闱乃是为国选拔贤才的国之重事,决不能容忍舞弊泄题事件的发生!”
“臣等附议!”
“陛下容禀!”
见这一大帮子人全都冒了出来,就好像云舒私下售卖春闱试题的事情已经确定了一样,
唐远林也连忙往外迈了一步:
“圣安公主生性纯良,且自身便有日进斗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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