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头牛的肉可以全部塞到一个牛胃制#的襄里,一匹马上可以挂好多个并不很大的肉囊。行军路上,会挑有水源的地方起锅行炊,而锅子也不用另行运输,只需将头上的帽子一摘,放水,加人一小把干肉即可。那样一锅汤够四个兵士吃上一顿,那一个肉囊够四个士兵吃上十天半月。2
军人们生活在马背上,几乎也睡在马背上,他们骑术精湛,像生下来就粘在马背上一样,可以站在马背上向前、向后或是向两边射箭;他们有鹰一般的眼睛,如此习惯于环视广阔的草原,锐利的目光时刻箬觉地注视着远方,甚至能够分辨远处地平线上的鹿群或是野马群;他们又如此习惯于忍受寒冷、饥饿和干渴;他们在四方皆因闪电般的攻击而让敌人丧胆。对于敌人,可怕的突厥军队进攻时常常像成群的蝗虫一般瞬间即至,而撤退时又总是片刻便不见踪影,根本无法追踪。每一次的攻击,总是以漫天飞舞的尘土为前兆,跟着便是铺天盖地的箭簇,然后是蜂拥而至的骑兵,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扑向敌人,发出可怖的如同来自地狱幽冥的呐喊声,他们被草原四周的国度和人们称为马背上的弓箭手和带来灾难的骑士。3
跟着燕尹身边的日子里,我常常被这样的景象所震慑而生出深深的恐惧,更不要提那些被屠戮得一无所剩、尸骸遍野、多年以后都没有人敢进入的城市。每一次的胆战心惊,都让我庆幸我就栖于燕尹身侧,也许是他要征18的女人,却绝不是站在他的对面,成为他要消灭的敌人。4
我那时才切身地明白先皇之和亲政策,实在是明智又无奈的,有什么样的人可以战胜这样的军队呢?像瘟疫一样可怕的敌人,到了哪里,哪里片刻间就是毫无余地的死亡。
我不知道也不能想像我是如何从这一场劫难中存活下来的,燕尹似乎把我当作了他手下的一个年轻士兵而不是一个三十有余的妇人。我在自己的马上再也支持不住的时候,便被抱到他的马上,然而队伍却从不会因此稍被阻滞。好笑的是,这样的消耗丝毫没有让我病倒甚至是消瘦,被风刮过的脸上起了仿佛少女一般的红润,身体竟然更形硬朗了。
不记得跑了多少的时日,打了多少场仗,更不知有多少人从此消弭,燕尹和他越来越少的士兵,越来越多的奴隶才占有了一片足够休养生息的草原。
木虎之年,我们终于在草原的最西端扎起了帐篷。
木虎之年,燕尹要我嫁给他,燕尹说我是他的女人,不论我嫁或不嫁,不论我是否躺在他的身下。
我不知道他的道理何在,但不知为什么我说,那好吧,但我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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