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之心绪罢了……”
众人霎时目瞪口呆。
你这老登有这本事何不早些使出来?非得等到现今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才肯为之?竟敢不将我等禁军儿郎的性命放在眼里?
不过顾于眼前形势,众将纵使有些牢骚,却也不得不忍住不发,且毕竟是能保下性命的喜事,怎么想来也算是让人高兴的。
须知,禁军将士的家眷皆在汴梁,唯有死战一条路可选,而今晓得能够活命,自是处处都可欢喜,李振这一番煞有其是的话语下来,城头上一时就开始振奋起来。
接下来,除却必要的留人值守盯梢外,三天两夜没敢合眼的残余将士终于在城头上横七竖八的径直在城楼廊庑下眯眼歇息了起来。
朱汉宾虽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但也将一应对话都听了个完全,这会固然狐疑李振必不可能是因为说动元行钦才致燕军停止攻城,却也一时想不到其他的要点,遂只能作罢。
他虽然猜得出这燕军背后多多少少有一些萧砚的影子,但始终又觉得处处都是悖论,早已放弃了这一想法。而他之所以在李振跟前一直有底气,却也不是如李振猜的那般和萧砚在暗中有勾结,只是因为他身旁一直都跟有两个负责监视他的不良人罢了。他不相信萧砚了这般多的心思,最后就让他白白死在这幽州,就如他不相信这燕地大乱是由萧砚主导的一般。
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两个已是他亲将的两个不良人,这二人一个名石鹏,一名凌忠,从曹州开始,就一直被萧砚安插在他身侧,不管是在洛阳、汴梁,还是在这幽州,他无时无刻都在二人的监视中,几乎是已然习惯了。
而自始至终,石、凌二人都只是双手环胸,一脸漠然的盯着城外,似是完全未将这什么危局放在眼里。
……
李振下了城楼,当即开始着手令人安排供应全军的饭食,自己则回到衙署,更换了一身紫袍。
若是要谈判,自己的气势总该是有的,也唯有保持住气势,才会让萧砚相信,他真的将东西送到了汴梁冥帝手中。
衙署中几已没什么人影,除了他随时带着的几个忠心奴仆,基本就剩下了一些节度使府原有的女眷,毕竟几日的攻城战下来,普通夫人早就被李振逼着上城头运送器械。
不过纵使如此,他仍然让所剩无几的两个刘守光曾经的美妾为他准备了洗漱用物,进而在这关头,心绪稍安的开始净脸、修面,
便是这些时日里向来没心情管顾的美须,这会也开始拿剃刀修整起来。
从铜镜的反光中,他能看见两个美婢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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