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你妈妈会回来的,而且你还有我,你大伯,你那哥哥,别怕,都会过去的。”夏瑰想叹气,却也没有。
她也是母亲啊,还有个比尤夕大六岁的儿子,早早就去美国读书了,见面见得很少,但她的母爱却不会少。
许尤夕因为她的安慰越发愧疚,可她除了说对不起和哭泣外什么都做不了。
无助的让她回到好多年前,那时爸爸意外死亡,妈妈带着五岁的自己连夜搬家,像老鼠一样躲了起来。
她哭了很久,哭到眼睛红肿,才小心翼翼地承诺:“伯母…钱我会还您们的!一定还的…对不起……”
夏瑰还是叹息一声:“我们是一家人啊,别怕,有我和你大伯呢。”
即使这样,日子也接着继续,虽然大伯对她的态度变得很不好,却也都是自己的问题,她是个拖油瓶,对妈妈来说,对大伯一家来说,都是。
更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
不到一年,大伯和伯母车祸去世,只见过一面的堂哥言易甚也马上暂停学业回国接手家里的企业了。
一年前的第一面她惊叹堂哥的英俊,第二面大伯伯母去世,满心满眼的愧疚和歉意,她甚至不敢直视他。
言易甚见她的第一面,礼貌疏远地对她点了点头,第二面他不留余地,恶狠很狠地骂了一句:“灾星。”
但他又不能赶走许尤夕,不管是他妈妈曾说过让他好好照顾她,还是要留着许尤夕还债,他知道,现在不能赶走她。
两人住在了一起,是一个房檐下的藏着恨的两个人,或者说是言易甚单方面恨着她。
即使他知道车祸不是她的问题,却还是想着:她活得很好,自己的爸妈死了。
许尤夕其实想和言易甚道歉再说些体贴的话,但她畏惧他,于是选择了逃避。
住在一起一个星期,两人几乎没碰过几次面。
直到夏日一个炎热的午后。
许尤夕被晶晶扑倒进泳池里,她短促地惊呼出声,在呛了口水后,马上游上去,她坐在泳池边,那只干坏事的金毛舔了舔她的掌心,耸拉着脑袋,是十足无辜可怜的大狗。
许尤夕知道晶晶也是不小心的,也就揉了揉大金毛的头,笑骂:“坏狗狗!”
她站了起来,想去换件衣服。
幸亏家里没有人。
她穿着一条过膝的白色长裙,裙子布料是有些透的,掉水后,她看上去几乎是赤裸了。
推开落地窗,两只脚踏进家里,踩在地板上留下几个湿脚印,不怎么突然转身,就看见了玄关处的言易甚,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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