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观众,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们,暗里挂着玩味的笑容。
佩内眯着眼,轻轻整理着自己稍微凌乱的发丝与衣襟,顺手还将胸口的白花重新摆弄端正。
她脸上挂着极少流露出来的得意笑容,那张富有侵略性的美丽脸庞上满是艳丽的色彩,与平日寒冰般的冷酷凌厉划分出清晰明显的界限。
“塔里夫人,可就是雅斯佩尔一直叫我‘妹妹’啊,”她微笑着,贴近塔里夫人的耳畔,“您一定很后悔吧?咒杀的是我母亲那个懦弱卑贱,又毫无反抗之力的妓女,但是却放过了我。但是我觉得,您更应该后悔的是养出了雅斯佩尔这样的儿子吧?您将少年时的一切美好托付在他身上的时候,一定忘记了自己早就不是那个善良的少女了吧?雅斯佩尔来找我的那一天,在我母亲的墓前跪了很久呢……我听说,他为了阻止您再咒杀我,还去找了您最痛恨的沃拉威校长呢。”
她往后撤,笑容愈发耀眼,缓缓向塔里夫人鞠了一躬。
“夫人节哀,您真是有一个全世界最善良、最美好的孩子呢。”
她说完,从容地转过身,离开了兄长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