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铁路线已经全部封锁,津南至太原这趟火车被截在晋州。暂时与父亲失去联系,只能先回去再想其他办法。
驱车离开时看到出站口孤零零跪着一个人,不知是什么样的打击,让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凄风冷雨中跪得“五体投地”!
薛文礼扳住女人双臂,感觉到掌心下的身体在剧烈抖动,当那人抬起头时,薛文秀也蹲下身来。
“纪小姐?怎么是你呀!你怎么了?!”
纪樱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也听不清,只知道有人在说话,是女人的声音,不是他!她不想听。
“哥,是纪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先带上车再说,雨太大了。”
说完,也不顾纪樱挣扎,薛文礼托起湿漉漉的人朝汽车走去,薛文秀举着两把伞,身上已经淋湿大半。
……
“……你那天在河里,我都看到了!”
“我知道,我也看到了。”
“什么?”
“你对着窗户,脱得精光!”
“咚!”
一粒石子被投入湖心,像极那个圆月之夜,她被诱进涟漪中心的光亮,却坠入深不见底的漩涡,四野漆黑,听不到看不到也喊不出来!
有温热的手指按在腕上,暂时抚平她的恐惧。
“哥,纪小姐没事儿吧!”
薛文秀用毛巾揇掉纪樱脸上的汗液,她发烧了,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仍没有醒转的迹象。
“无大碍,过会儿再喂她一次药。”薛文礼收回手,薛母亲自将桂枝汤端进来。
“这孩子怎么还不醒?”
“可能受了什么刺激,心理上不愿醒吧。”
这句话纪樱听到了,她想醒的,或许已经醒了,可是为什么这么黑,是没开灯吗?
她张开嘴巴,却嗫喏着发不出声音。
“哥,她醒了!”一个年轻的女声响起。
她闻到刺鼻的中药味儿,药味儿越来越近,最后一支温热的汤匙触到她干裂的唇上。
“孩子,把药喝了吧,喝了才能好。”
纪樱全身都在抗拒,她不想喝,只想知道她在哪儿,这么黑,如何知道她醒了。
或许——
她抬起手摸向自己的眼睛,睫毛是张开的,就是说,她的眼睛也睁开着!
可她什么也看不见,她是瞎了吗?
“纪小姐,你怎么了?”
床上的人神情惊恐,一滴眼泪正从眼角溢出来。
薛文礼伸手在纪樱脸上摆了摆,那双清亮的眼睛波澜不惊。
“纪小姐,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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