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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冷静下来后,反思过来一想,或许她只是不想让他冲动犯错。
万一真撞了,她可能真的彻底不理他了。
柯韫说完,小心翼翼抬眸,打量着沉京霁脸上的怒气渐渐散去。
解释了这么多,见他迟迟没说话,以为他还不信,“算了,你爱信不信吧,”
沉京霁双手漫不经心地插进衣兜,幽暗的双眸透着一丝狡黠,薄唇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故意说:“过来,亲一下我,刚刚你跟他那事就翻篇了。”
柯韫愣了愣,这还是那个一气之下划伤自己的沉京霁吗,大老远跑过来看到她跟他心中的假想敌在一块,竟然说亲他一下这事就翻篇了。
“沉京霁你说要折磨我,就是这样折磨我的,究竟折磨的是我,还是你。”
沉京霁长睫轻微颤动,俊朗的眉眼上一道显眼的疤痕略显颓废。
他怎么舍得折磨柯韫,那都是一气之下说的气话。
他接受不了她对初恋的关心、爱意等等完全凌驾在他之上。
拉过柯韫的冰凉的手,揣在自己羽绒服口袋,尽可能给她些温暖,“我当然是折磨你,我说过我一辈子不会放过你。”
不知是不是柯韫的错觉,沉京霁说起这句话时,柯韫好像在听一句浪漫的表白,不是一辈子不会放过你,而是一辈子不会离开你。
“沉京霁,我...”柯韫当然不会亲他,决绝地从沉京霁口袋抽出,一想到那天沉京霁发疯的场景,后背一阵发凉。
她不想探究他是不是真的想折磨她,也不想探究他跟陈凛究竟是什么关系,现在她只想离他远远的,“那天我说的分手是认真的。”
沉京霁把柯韫塞进副驾驶,关上车门之前,他厉声警告说:“那我也认真回答你,我不同意。柯韫,凭什么你说交往就交往,你说分手就分手。”
秸镇宾馆就一家,条件简陋,基础设施几乎是最原始的。
刚进宾馆,一阵霉味混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沉京霁刚才来的时候可能太着急,没注意到这股味道这么难闻。
时间太晚,柯韫给沉京霁开了一间房,他进去瞬间脸就垮了下来,逼仄的房间内就一张光秃秃的床,甚至床垫都是脏的。
他忍着立马回京市的冲动,抱怨道:“这怎么能住人。”
“那你就赶快回去,大少爷”柯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