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八的加起来,要两百三十五元钱,庄稼人又不像城里职工那样,有单位报销的免费医疗政策,这两百三十五元一分也不能够少交。
李观梁说:“钱我能凑到,之前攒的钱,再向大队那里赊来今年的工分钱,就差不多了。”
李跃青拍了拍李观梁的肩膀,“哥,这个医疗费,你就别费心了,我来。”
他压低声音,“我那个楠木箱,客户很喜欢,在广交会一下就订走了一百多套,光是拿到手的定金眼下就有五千元。”
“你别费心。”
李跃青说着。
好歹他哥供他这么多年读书饱食暖衣,怎么也到他回报的时候了。
李跃青视线往病房靠走廊的窗户瞥去。
装不经意地问:“哥,你还有一周要住院?”
李观梁:“嗯。”
李跃青顺着道:“之后我给你送饭过来就好了,要水鹊这样每天来回,太麻烦人家了。”
他一下子把水鹊和李观梁的关系拉远了。
又自己拍拍胸膛,说:“我们是兄弟,哥你住院了我来送饭是应该的。”
李观梁颔首,“也好,他最近确实太辛苦了。”
虽说送饭的事情并非李观梁要求的,但水鹊似乎对于李观梁那天在遭到围攻时推开他,留下来自己断后的事情耿耿于怀,李观梁劝了好几次他也坚持要过来送饭给人吃。
毕竟医院打的饭菜又贵又没油水,肉沫都见不着。
水鹊忧心忡忡,担心李观梁会饿得没力气走路,所以每天都打兰听寒做的饭菜,用大饭盒装满,荤素搭配,乘上客运车送过来。
李观梁吃饭,他就睡到病号床上去补觉。
在床上吃饭多不好,万一弄脏了被子就麻烦了,所以水鹊盘算得很仔细,李观梁下床吃完饭,还能消消食,然后这些时间加起来,他也差不多睡醒了。
等到今天睡醒的时候,水鹊才发现李跃青回来了。
他还有点儿迷糊地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下床,把床还给病号。
“观梁哥,快过来休息。”
水鹊正要过去。
李跃青已经抢先把李观梁扶到床上坐着。
多瞟了水鹊两眼。
真是的,对他哥这么关心殷勤做什么?
个子小小,来扶着他哥也不怕被人压坏了。
李跃青心有疑惑,他不知道自己要是生病住院了,有没有他哥这个待遇。
算了,估计没有。
小知青不待见他。
水鹊还带了苹果来。
床头的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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