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唤六福好茶好水地招待,与李央说些闲话,不叫怠慢了。
此一时彼一时,再过几天,见到李央他也该唤一声圣上了,礼数还是该有。
“近来还好。”
“嗯,除了贴身伺候的人,别人一概不知。”
“事关重大,也没有告知冯公公。”
说着话,庄冬卿随口问的东西,李央也没有敷衍他,认认真真地答了。
甚至答得太坦诚,让庄冬卿听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就这样告诉我,好吗?”
心里过意不去,嘴巴上便问了出来。
李央闻言笑了,笑过,神色又恢复平静,带上了两分庄冬卿不熟悉的忧郁。
“没什么好不好,你嘴一向严的,除了王爷,还能和谁说这些吗?”
而岑砚,他根本就不需要防备,甚至需要借对方的力。
也是此次前来的目的。
庄冬卿:“……哦。”
“那你,都这样说了,最近真的还好啊?”
一样的话再问了一次,上一次还能客套,专门拎出来,显然庄冬卿要听的不是客套。
李央垂目。
片刻后,声音轻轻的:“也就这样了,情况你都知道,好与不好,全看自己怎么想吧。”
庄冬卿:“陛下上回是不是……”
还没问完,李央便承认道:“嗯,训斥了我一番,因为我提出想为母妃办一场法事。”
庄冬卿缄默。
万万没想到是因为……
片刻后,庄冬卿:“陛下也真是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怎么说也是相伴一场,往日情分还是有些的吧。”
“人走茶凉,不外如是。”李央笑笑,自然道,“不过也没什么了,等日后,我给母妃补上就是。”
最后一句话的信息量太大,庄冬卿有点不敢接。
万幸,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岑砚回来了。
庄冬卿赶紧将地方腾出来,带着六福走了。
互相见过礼,再坐下,李央开门见山道:“父皇没多久了。”
“昨日听闻四哥被处决,吐了血,后续又看了八弟豢养私兵的一干证据,又是悲愤难耐,太医扎了针,又用百年老参吊着气,到了夜里才缓过来。”
岑砚倒不意外,和他猜测的情形差不多。
李央:“没有加药丸的量。”
“今早服食完新的一颗,气顺了许多。”
“或许感觉到了什么,父皇传旨,想见王爷与几位重臣。”
用了传旨两个字,旨意却没有流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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