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
房门忽然发出沉闷的震动。
“是我妈妈!快藏起来!”
克蕾莎连忙把比尔推到衣柜门口,结果一拉开,里面的东西差点把他们俩淹没了。她又火速把比尔推到床上,然后放下床帐,再去开门。
“还没睡吗?”妈妈站在门外。
“我在写作业呢。”克蕾莎打着哈欠,“这就去睡了。”
“只要能毕业就行,别太努力了。”妈妈宽慰地说,“去睡吧,我来关灯。”
克蕾莎只能钻进床帐里。
比尔伸不直脖子,腿也屈着,克蕾莎就坐在他的膝盖上。她浑身暖呼呼的,让他的大腿肌肉绷紧了,小腹非常难受。
“我可以从窗户离开。”他不自在地说。
“嘘!”
克蕾莎微微侧耳,好一会儿,才听见妈妈下楼的声音。她似乎去冰箱里拿了点喝的,然后坐在客厅不动了。
自从她六年级仓皇逃窜之后,妈妈就一直睡不好,她总是做噩梦——梦见女儿被杀害或者被虐待。
失眠的习惯延续至今。
现在她每晚都要喝点酒再睡。
克蕾莎说了很多次这样对身体不好,她都只是表面上应和。
克蕾莎想下楼去看看,但是腰上微微传来暖意。她惊讶地回过头,差点撞到比尔的鼻子。
他伸手扶着她的腰,把她往床帐里拉。
“只要十五分钟,怎么样?”
“我得先去看看我妈!”克蕾莎挣开他。
她离开卧室,比尔坐在她的床上等待——反正她刚才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