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越来越刻薄。
徽月眼中闪过冷意,真恶心,他才是最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
她笑了笑,袖下掐着杀诀往里走。
脚踩在禁林交界处,抬脚就是禁林。
手却突然被人拉住,徽月惊醒再看那哪是什么弟子,而是禁林里面的一棵树。魔印带来的癔症,越发严重。最开始只是将这个人当成别人,现在开始将树当人……好烦。
差点就中计了。
徽月微一蹙眉,扭头看见少年冷漠的脸。他手还拽着她,因此现在的距离很近,对方身上的皂角香将烦躁按捺些许,徽月愣了一下,少年面容在她眼前逐渐清晰起来,少年眼如灯火,眉眼间暗藏锋芒,似要将她给看穿。
路今慈怎么会出现在这?不应该在晚宴上被家人围绕着吗?
长衡仙山的少主,自小受尽宠爱,或许是宠坏了的缘故,脾气不是很好。平时在山里遇见,很多女弟子虽脸红他容貌,却也不敢靠近。生怕这少年一个不爽拿人开刀。
这样坏的一个人,与徽月身份是天壤之别。
但从入门的第一天起,路今慈似乎对她格外关照。比如某几个弟子对她推推搡搡,徽月出招反将他们按在地上,弟子狼狈离去后,路今慈从树上下来。徽月才意识到树上原来一直坐着一个人。
本以为是怪罪的。
没想到路今慈说:“那招不够狠,应该这样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