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不由止了声。
对方眼睛紧紧闭着,嘴唇咬的几乎破皮出血,手牢牢按在胃的位置,力度大的手指都泛白。
沈应洵看出了端倪,在他耳边大声问:“有没有药?药在哪里?”
钱延微微睁开眼看着他,眼里诧异划过,很快眼底有了一丝清醒,费力的指了指床头柜。
沈应洵拉开抽屉,果然有瓶胃药正放在那。他匆忙下床去厨房倒了温水来,喂钱延服下,把杯子搁在一边,将人抱进怀里,扳开对方死死按在胃部的手,代替以一下下的搓揉。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是他的力度还是药物起了作用,钱延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保持着躺在他腿上的姿势沉沉睡去。
沈应洵这才松了口气,又等了片刻,见他呼吸均匀起来,才扶正他的身体,关了台灯挨着他躺下。
身边人的呼吸沉稳,显然再度进入了梦乡,可沈应洵却没了睡意。
之前钱延迷糊之下的话和驾轻就熟的动作,还有抽屉早就备好的胃药,种种现象都昭示着这种情况今晚不是第一次发生。
不知怎么他就想起那个冰冷的天气里,那人坐在凉皮米线的小摊旁,哈着白气,笑嘻嘻的同他们招呼的场景。
沈应洵只觉得一股火噌的蹿了上来。
真是个愚蠢至极的家伙,胃不好今晚还敢在外头喝那么多酒,平日里吃饭省下来的钱,都不知道够不够买药。
他侧过身,存心欺负的捏住那人的鼻子,直到看到钱延因为呼吸不畅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