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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者，他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极为沉重了。

扛下去的话，他的生命力会以一种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速度流逝，甚至他可能会跟陆无同归于尽。

放陆无离开，还是同归于尽。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这一刻费英豪的脑海里闪烁过一些画面。

有不久之前，他亲手害死自己家人的画面，有他孙子费云死在他面前的画面，然后他的思绪往前拉，拉到上百年前他带着在大灾变时代的岁月。

上百年的历程一闪而过，让这老头似乎洗尽铅华了一般，原本狰狞的脸色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淡，一种舍生取义的平淡。

“为了联盟，为了人类，也为了我的家人，今天你陆无必须要死在这里！

我绝对不会放任你这种恶魔，继续逍遥下去。”

这话说出，雷电当中的陆无都愣住了。

“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还真是不要脸呢！

怎么，知道自己必死，想要给自己博一个身后名吗？

这种想法可以理解，但这话说的，你自己不恶心吗？”

对于陆无的戏谑积分，费英豪直接当做没有听见。

此刻，不管陆无信不信，他似乎是真的信了他自己的话，所以他开始加大输出。

他的生命力开始以恐怖的速度消耗，10年，20年，30年……

随着费英豪的生命力不断流逝，他的这一个领域开始发生变化。

领域不断缩小，金色的光辉不断浓郁。

最终领域缩小成为一个仅仅能融下两个人的小球，领域的眼色也变成了暗金色。

此刻，陆无和费英豪两个已经是面对面的站着了。

如今的陆无被深深束缚住，而费英豪的生命力也已经流失到了极点，此时的他苍老到身上甚至出现了腐朽的气息。

但这一刻，他却笑了。

他赢了！

终于赢了，尽管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还是赢了。

这一颗球陆无出不去的，而元老山的人已经到了，外面已经有几道身影立在哪里了。

陆无死定了！

然而就在费英豪露出欣慰的笑容时，他面前的陆无突然开口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你就没想过，你面前的我到底是分身还是本尊吗》”

一句话，直接把费英豪的心情从天堂拉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