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鹏城地处南方,所以长笛社里教授的,基本上都是南派的技艺。
其实在靳霄看来,分南派北派真的没太大意义,平白做了一个划分而已。
只分艺术流派就可以了,何必要分南北呢?
不过这和他关系倒也不大。
他之所以在划分复杂的音乐社团中选择长笛社,只是因为他喜欢长笛的那种历史韵味。
笛,在华夏古代的文字记录中,已被古人寄予了治国安邦的神圣愿望,笛的文字理解与《乐记》中所表达的音乐思想似乎一致。《风俗通》有云:“笛,涤也。所以涤邪秽,纳之雅正也。长尺四寸,七孔。”《乐书》:“笛之涤也,可以涤荡邪气出扬正声,七孔,下调,汉部用之。盖古之造笛,剪云梦之霜筠,法龙吟之异韵,所以涤荡邪气,出扬正声者也,其制可谓善矣。”可见笛的“涤荡邪气”或“涤邪秽”内涵,与古代宫廷雅乐的功能殊途同归。因此,在我国古代,笛的存在、笛的演奏与应用,在宫廷雅乐乐种中,均有明显而突出的位置。
唐代李谟吹笛艺术传奇记载以及“无奈李谟偷曲谱,酒楼吹笛是新声”的诗句,均说明了笛演奏在宫廷或民间音乐生活中的不可缺少和在音乐表现中的重要性。
在8000多年的历史长河中,华夏笛在自己的土地上发展、衍变到现代的相对完善与相对定形,其间已融人了无数人的心血和劳动。咫尺竹管,无数的演奏者、作曲家、乐器制作家,在它上面精雕细刻、苦心孤诣,使华夏的笛艺术以极其鲜明而光彩的个性立于世界艺术之林。
华夏笛它从古到今流动出的乐波,曾把千千万万百姓的耳朵,规范在具有华夏民族特色的社会审美习惯之内。它从原始时代就开始吹响,一直吹到了当代,它其中苍凉的音调,永远在促使每一个华夏人客观而清醒地认识自身。
这就是靳霄所憧憬的笛的历史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