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暖,本是寸步难行的雪地,冰雪渐融,有着青草复苏的迹象。
这段时日夫妇便掐着时间,按着风水先生说的吉日,开始置办喜服婚房。
只是这时,仍不见所谓的新郎,而且这夫妇二人的动作实在诡异。弟弟觉着不妥,他的心思可比东娥细腻多了,他劝着东娥此时不要嫁人了。
东娥将明晃晃的玉佩,也就是我,系在他腰间。“以后阿姐可能陪你少了,不过这般,就当阿姐时刻都在你身边。”
他哑口无言。只不过他还不能消心中担忧。
人心难琢,越是善良的人皮,他越是想要知道人心与人皮是不是一个颜色的。
有一日他细了心思,听到那对夫妇交谈。
“待把这女娃子药死了,再启开我儿棺椁。”
“先生说了,要到那个时辰将她药死才好。”
......
后来的言语他听不进去心,这药死二字足以让他惊得耳目欲裂,他虽小但是什么是死、什么是棺椁还是知道的,只是他可以装作不知道。
回去后,他看见东娥正瞧着面前由她身形制的红火嫁衣。
喜服旁置着一杯酒水,弟弟面色突变,赶紧上前去想要打翻了这杯酒水。
这怕是一杯毒酒。
“喜事前的洗沐之礼,这酒水万不能倒了的。”
她止住了弟弟。
弟弟抢了她手中的杯子,饮到口中,他忽感腹中焦灼之痛,汗流不止。
果然......
我听到他心中念着。
还好疼得是自己,不是自己的阿姐,阿姐看了自己这般模样,应该要晓得逃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