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阑握紧剑柄,“我这就去段氏一趟。”
秦缨正点头,他又问:“你何时归家?”
秦缨眉眼间闪过一丝为难,“我不急,你先去罢。”
谢星阑瞧出古怪,“怎么了?你父亲可回家了?”
秦缨点头,如此谢星阑更觉不对劲,“那我正好顺路送你归家,这几日城中混进来些流民,巡防营已遇见几次事端,你归家太远,我十分不放心。”
秦缨无奈,“还早着呢,你先走便是——”
谢星阑看了眼天穹,只见一片落日熔金,他疑惑难解,正犹豫是否听秦缨之言,一旁的白鸳看不下去了,“谢大人,我们县主,这是在躲崔家人呢——”
谢星阑剑眉一竖,“崔家?!”
秦缨轻嘶,“白鸳——”
白鸳道:“崔家要来拜谢县主相救之恩,昨夜下了拜帖,这会儿人只怕已经到府里还未走,因此县主才懒得早回去。”
谢星阑握着剑柄的指节收紧,这下哪里还惦记什么归家,他默了默道:“不若你与我同去段氏?毒膏是你发现,你也素来细致,同走一趟总要周全些。”
既是查毒膏,也是查内奸,秦缨有何不愿?
她点头应好,又与陆柔嘉父女告别,转头便利落上了马车。
谢星阑带着谢坚几人翻身上马,紧跟着马车出了巷子。
谢坚高坐马背之上,身子却往谢星阑身边靠,“公子,崔家竟来真的?小人听说从前县主对崔慕之多番示好,可他们一家子都对县主避之不及,有几次宫宴,崔慕之那母亲明里暗里贬损县主,县主好大伤心,后来——”
“闭嘴——”
谢星阑忍无可忍,他一点儿都不想听从前的秦缨对崔慕之如何如何!
他目光落在秦缨马车上,忽然扬鞭赶超,在最前领路。
段氏在安政坊,要去段氏,本要经过长乐坊的,但一路北上到了岔路口,他却选择了一条略显逼仄的巷子,穿过小巷便可抄近路入安政坊。
马车里,秦缨掀帘一看,也乐得如此,但目光再往前一扫,哪怕只是看个侧脸,也能看出谢星阑一张脸黑如锅底,似是不快。
秦缨一阵纳闷。
等马车在段氏门前停驻时,最后一丝夕阳正沉入地平线中,谢坚上前叫门,不多时,段宓亲自迎了出来,“谢大人,县主,快请——”
二人入府门,进前院,谢星阑问:“侯爷府中,段柘何在?”
段宓年近半百,鬓发已是花白,段柘做为独子本是他最大的指望,但他万万想不到会出个毒膏害人,他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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