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高兴。”
秦缨本想让秦璋多说些义川公主的旧事,可见他眉眼哀沉,也不忍多问,“爹爹放心,以后每年忌日,女儿都如今年一般与父亲一同准备。”
秦璋握住秦缨的手,欣慰地应好。
在路上走了一个时辰之后,方才到了秦氏祖陵,刚到陵园门口,便看到一行道士站在此,秦璋修道,今日请了城外青云观的道长为亡妻做法事。
秦缨跟在秦璋身后,沿着记忆中的小道找到了义川公主的陵寝,义川公主身份尊贵,又是秦璋挚爱,陵墓修葺的精美奢华,若是春夏,还可见奇花幽树环绕,如今凛冬,近前的松柏花木皆是一片冰莹玉挂,白玉石隆起的坟茔,亦是雪色皓白。
侍从们摆好祭台与祭品,秦璋又亲自点上香烛,唤秦缨拜过后,先令道长做法事。
这法事一起便是两个时辰,道长们唱念做打,明黄符文飘飞,肃穆的经文声中,寂静的陵园愈显凄怆,秦缨侍立在侧,丝毫不敢轻慢。
待道长们做完法事告辞,秦璋才带着秦缨跪在了李瑶坟前,父女二人将连日写就得祭文与祈福经文焚烧,秦璋又挥退仆从,低声诉情。
“阿瑶,今岁是你离开的第十七年。”
“不知你在天上过得好不好?我给你诵的经文,你都听到了吗?侯府一花一木都未变,我亦每日都在惦念你,总在想,你若是还在我身边,那又是何种光景……”
秦缨本只觉哀戚,但听着秦璋所言,眼眶却蓦地红了,鼻尖也阵阵发酸。
“我记着你的话,好好爱护缨缨长大,她从前被我宠坏了,但今岁的长进,你在天之灵可曾看到?你可怜她辛苦?我也不舍得,但只要她高兴,我便什么都能为她做……”
秦缨再也忍不住,眨眼间脸颊便湿了一片,秦璋抚了抚她发顶,又将今岁府内事,絮絮叨叨讲来,一直等烧完祭文,秦璋才道:“给你母亲磕头,去马车上暖着,我再与你母亲说会儿话。”
秦缨应了,郑重磕三个头,又一步几回眸地出了陵园。
回到马车上,白鸳安慰秦缨,“县主别伤心,公主殿下有侯爷这样的夫君,有您这样的女儿,在天之灵也会安慰的。”
秦缨抹了把眼角,从未如此真切地觉得自己属于这个世道,她掀帘望着陵园小道,足足两炷香的时辰之后,才看到秦广扶着一脸沉重的秦璋走了出来。
秦缨忙跳下马车迎上去,“爹爹——”
被秦缨扶住,秦璋苦笑了一声,“爹爹老了。”
祭奠亡妻,为夫君者,并非一定要行跪礼,但秦璋却格外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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